也逛了些时辰,街上的行人愈来愈多,由于国寿的缘故,其中不乏着异服的各国人穿梭其间。有随使团来的各类人,也有趁着这个时机来青邑做生意的各国商人。
云瑾出来的急,没来得及吃早饭,逛了一圈也有些饿了,两人就近寻了一所酒楼,在二楼找了一个临街的雅座,推开窗就能看见楼下熙熙攘攘的早市,各种吆喝声、还价声不绝于耳。
彦胥见云瑾瞧得起劲,顺手倒了一杯茶,递给站在窗边的云瑾,云瑾接过,轻轻抿了一口,道:“早市与晚市还挺不一样的。”
“哦?哪里不一样?”彦胥单手捏着茶杯,徐徐的吹一口气。
云瑾灵动的黑眼珠滴溜溜一转,道:“晚市是风花雪月,放灯看花,吟诗作对,行人大多非富即贵,再不然,也是满腹经纶的寒门学子。而早市,更多的是平民百姓,柴米油盐。”
“恩,在晚市,若看见的是学子论辩,心里也惦得起家国天下;若看见情人对首,也能感叹盛世繁华。而早市,却能看见心底的平静。”彦胥与云瑾一同站在窗前,看着眼前的人流如织,眼底却不知映着何方。
云瑾不解的重复道:“平静?你心里有什么不平静的地方吗?”
彦胥捏捏云瑾的手,笑意满满:“有你在,再多的不平静亦平静了。”
云瑾有些骄傲的昂头看着他,忽听得门外一阵喧嚣。
“有客让他滚,不知道我们是谁吗?”
“客官,客官,您可别再往上走了,扰着其他客人总是不好。”
“老东西,再拦着我,把你从这丢下去。”
“诶诶诶...客官...客官...”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混着一声巨响,木门被踢开。
屋内三人齐看向门口出现的大汉,身材壮硕,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伤疤从额头延伸至右颊。掌柜的被他似小鸡子般提在手上,很随意的丢在房门前的空地上,掌柜哎呦呦的爬起来,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那人一抬下巴,瓮声瓮气的说:“你们,出去。”
彦胥本是一惊,看清了来人的衣着和长相特征,心下了然,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你管我如何称呼,让你走就走,费什么话。”
彦胥不怒反笑:“鸠占鹊巢,这便是西盛的为礼之道吗?”
听到西盛,大汉也并不慌乱,见彦胥连站也没站起来,并没有走的意思,也不打算再做言语纠缠,撸起袖子正打算把他丢出去,身后传来一声“战北,住手”。
大汉似乎非常听服于声音的主人,立即停手不再动作,只颔首立到一旁。
声音的主人从楼梯上来,身形高大,眉宇间英气勃勃却不屑于收敛半分,古铜色的皮肤,是长年军旅生涯的见证,穿着与大汉相似的服装,不过更为精致,相信身份也不俗。
看见此人,彦胥倒是起身了,行一礼,道:“襄王爷,别来无恙。”来人正是西盛的三皇子秦楚。
秦楚看了一眼云瑾,道:“彦公子真是享福之人,这大清早的,就带着娇妻美眷出来游乐。”
“这位是霍大将军的女儿,也是我东越的和静县主,襄王该放尊重些。”彦胥略有些不悦。
来人并不惊奇,只抱拳行礼,“不知是霍家千金,本王无心得罪,还望海涵。”
“不敢劳襄王殿下致歉,”云瑾缓缓地喝了口茶,“襄王是军旅之人,不知礼仪,我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战北听见一个小女子这样说自家的王爷,拧着眉,瞪圆了眼,不过看秦楚却是一幅闲庭信步的悠闲样子,便把心里的火气咽了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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