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百鬼夜行（上）

候将秋亚提出水面。

    “现在呢？你感觉到了什么？”西瓜又问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噗通！

    闻言，西瓜又将秋亚按进了水里，然后又是在秋亚将要晕死的时候将秋亚提出水面。

    “现在呢？”

    “现在呢？”

    “现在呢？”

    ……

    一次又一次，秋亚被西瓜按进水里，然后又被提出水面，西瓜始终都在问同一个问题。

    对于西瓜的问题，秋亚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一次一次的进入晕死的边缘，然后又从晕死的边缘拉回来。秋亚的神智都快被西瓜折磨的麻木了，自己的触觉、嗅觉、听觉，都在逐渐衰退。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逐渐走向死亡。

    噗！

    秋亚又一次被西瓜提出了水面，而西瓜依然是那个问题。

    “你感觉到了什么？”

    秋亚全身已经失去了知觉，全身已经麻木没有任何气力了。

    只是这一次，有了不同的感觉。

    “有什么小黑点和……小光点……”眼神空洞的看着西瓜，秋亚的嘴唇缓缓动着。

    闻言，西瓜的眼睛猛的一亮，僵硬已久的脸色直接被笑容取代。

    “那些小黑点和小光点让你感觉像是什么？”西瓜欣喜的问道。

    “感觉……好飘渺，想去触摸……却怎么也摸不到。”

    在西瓜灌酒和淹水的双重‘折磨’下，秋亚的意识中出现了那一白一黑的两种光点。这两种光点是那么虚无缥缈、似梦似幻，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而仔细一看，这两种单调的颜色却在更为虚无的意识中显得十分璀璨。

    秋亚欲伸出手去触摸那些小光点，只是在刚刚触碰到小光点的霎那，那小光点就散开了，化为了更多的小光点。

    一次又一次的伸出手，这些小光点竟然越来越多。不过在这之后，这些小光点又开始汇集，无数的小光点再度汇集成了一个小光点。

    明明神智已经虚幻了，而此刻，面对这番景象——却感觉无比清醒！

    就好像堕入了自己的神智中，除了视觉外，任何感官都停滞了。

    感受不到任何快乐与悲伤、任何舒畅和痛苦、任何炎热和寒冷……

    但是……

    自己的灵能却在这里和那些小光点共鸣着！

    只要催发灵能，那些小光点就会汇集成一些怪异的形状，那些形状逐渐变得具体，变得有规律——广阔无垠的平面？一个小木屋？一位少女？

    “这是？”秋亚看着四周那些由无数的小光点组合而成的场景，惊叹不已。那些场景不就是自己神智清楚前看到的景象吗？只不过那景象在这里是由黑白的小光点组合而成的，并且看起来是那么的虚幻缥缈。

    “神智无限接近泯灭的边缘。”西瓜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徐徐传来。

    啪！

    秋亚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打了下自己脑袋，随后便脱离了那虚幻的状态，恢复到了之前的夜下湖景。

    但神奇的是——秋亚一脱离那虚幻的状态，自己的神智竟然清晰了！没有了之前的酒醉和神醉。

    “刚才那是？”秋亚半躺在水里，敲了敲自己脑袋，发现自己的精神完全恢复了，只是肉体上的酸苦还在。

    “死亡边缘的世界。”西瓜坐在秋亚旁边的岸上，小脚轻轻划着平静的水面，泛起了数道波纹，“只有神智接近崩溃的时候才能进入的世界。”西瓜慢条斯理给秋亚解释道。

    “所以呢？你告诉我什么？”秋亚不给好气的瞥着西瓜，就算自己的神智恢复了，但刚才被西瓜折磨的那么惨，而西瓜这时又给自己说这些奇怪的东西。

    秋亚越来越捉摸不透这个西瓜想干什么了。

    “我要教你‘百鬼夜行’。”西瓜微笑道。

    秋亚顿时一怔，“哈？”

    西瓜见秋亚那吃惊的样子，不由掩嘴嬉笑，“现在的年轻人啊，不管见到什么未知东西都要惊讶一番？”

    “什么叫惊讶啊？明明你这混蛋太奇怪了吧！一会儿给我灌酒，一会儿又想淹死我，现在又说要教我什么‘百鬼夜行’那种奇怪的东西。”秋亚越说越来气，不知不觉间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对西瓜的忌惮。

    啪！

    西瓜眼神一冷，重重的给了秋亚脑瓜一拳，直接打得秋亚叫苦连天，“你这小丫头！竟然叫我混蛋啊？真没礼教！”

    “好痛！干嘛打我！？”西瓜人虽小，但是力气可一点都不小，一拳下去就让秋亚痛了半天。

    “谁让你要骂我混蛋的？”

    “谁让你对我做那些事的？差点就把我杀了！你还有理了？“

    “哼！在这里我说了算，你管我有没有理！”西瓜身子一跃，直接将秋亚压在身下，紧接着就是一记连环拳打在秋亚脸上（西瓜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住手！快停下！”秋亚接连求饶道。

    “哼！给我记住了！以后要么听话，要么被我打，就这么简单！”最后一拳打在秋亚脸上，西瓜怒哼道。

    事后秋亚揉了揉自己的小脸，痛得要死。

    这西瓜下手太没道理了吧！这么打女孩子的脸可是会出事的！

    好在秋亚是冰雪之躯，皮肤的伤口可以被完美修复，不然真的要让西瓜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