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当时昏迷不醒,好在大夫说,你只是受了惊创,加上元气耗损,昏睡一夜,补补身子就好。”
“惊创…是啊…”令珂回想起浊夜泽的事,既后怕,又惊慌,更有对麒麟儿,洛渊之死的悲哀感。
是她亲手杀了洛渊,可他还救过自己一命。
令珂压抑住涌上心头的阴霾,应道:“所以你就把我接回家了…”
若纱点头,又摇摇头:“这可不是我家,是铸剑坊。家嘛,暂时回不去了,原因以后再说。”
“你也认得禹风寻么?”令珂接着问。
“禹家在南离谁人不认识,何况他的剑,都是我们铸剑坊打的呢,昨天他又给了我一把残剑,让我重铸,看来对他很重要。”若纱神气的说道,看来她所在的剑坊挺厉害。
“那他人呢…他没事吧?”令珂顿了顿,问出了心有所想。
若纱:“没事,他确认了你我的关系,把你交给我就离开了,临走前,让我告诉你,他家府上有要事得赶回去处理。”
“他没说什么时候再来吗?”令珂竟有些失落。
若纱笑:“哈哈,我就知道你要问!他说了,我故意不告诉你,他说处理完事情,立刻就来看你。”
令珂脸一红,结巴的解释着:“呃…那什么,其实这件事很复杂,我和他一起被浊夜泽恶灵围攻,算是生死之交的兄弟,我只不过,想问问他的安危…”
“哦,那你这兄弟确实够意思,他还给你留了样东西。”她笑嘻嘻的看向令珂,拿出一只玉白色的锦囊,摊开她的手心,放在她手中。
“…”手中的锦囊沉甸甸的,一掂就知道有蛮多银两。
“他说你的盘缠被偷光了,身无分文,人在异乡还未落定,需要花销的地方不少,所以…”若纱学着禹风寻的样子,讲道。
令珂内心当然也有窃喜,但更多的是顾虑,她把锦囊打开,转身下床,将银两哗啦一声,完全倒在桌上。
若纱惊讶:“喲,小财迷,这就开始数钱啦?”
“若纱,这些够付他铸剑的钱吗?”令珂仰起脸。
“如果不出意外,足够了,你想干嘛?”若纱疑惑。
“出意外呢?”令珂继续追问。
“修不好,无能为力,只能把剑还给他,钱还给他,还有坐在桌前的姑娘,也一起还给他。”她又开玩笑。
令珂转过脸:“我不想欠他什么的。”
“看得出他对你有意,你也…再说了,男未婚女未嫁,遇到意中人,有何可躲闪的?”若纱有些莫名。
令珂认真道:“闯荡江湖,是不可以被儿女情长束缚的,再说了,他家在别人看来,是名门大府,对我而言就是深宅大院,我最怕最怕的事,就是禁锢。”
不知为何,这是她自小就有的恐慌感,所以一直在追逐着自由自在,她说着把银两装好,坚定的推给若纱。
“这些钱,你收着吧,等他的剑重铸好,就不用再另算了。”
若纱知道令珂自小就倔,拗不过她,只好收着:“行吧,尊重你。”
这时,外面传来老者的声音:“若纱,带你朋友出来,开饭啦。”
“走,尝尝我师父的手艺,今天他老人家亲自下厨。”
若纱拉着令珂,就走出了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