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苏走上前,抚摸他的脸颊:“那就用你手中的剑,刺向我,只要你开心。”
他拿起剑:“不要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宁愿死,也不愿意留下么?!”
他的声音逐渐低下去。思念在他内心翻涌,他逐渐看清,不舍之情。
“你真的回不来了吗?虞苏!可是,我只有你。”
虞苏眼中流过悲伤:“可以好好陪我一会儿么?趁我现在还是仙草。”
他站起来,把剑放下,拥抱着她。
虞苏道:“无论前世今生欠你多少,这一程,是为消你魔心,救你性命,本想要还你。”
他有些疯魔,重重的推开她:“那你永远还不清了,哈哈哈哈哈,永远!”
虞苏凝视他胸口的玉佩:“好看,一直让它陪着你,我们的故事就还在。”
他流泪:“为什么走?凭什么…”
虞苏举目:“这月光多美,就像你我相识之初。”
仙草化作人形时,正值五月,立夏之后,天清气朗,一轮满月映繁星,天际闪烁如银河。
他们执手,坐在月下的水边,直到晨起日出。
她也哭了:“好孤独,很多人一直是这样,只能相伴走短短一程。以后每当满月,看看天际好么?”
“当初的我,魔心加身,山海都不惧。而你在我怀中时,我变成了透明,我就像一个终日守护你的影子,只看得到你的笑,也能炽热无比。”他痛苦不堪。
他:“我原本能恢复从前,可只要你在,我就甘愿被禁锢。你走后,我会重新化作魔,无人再能渡我。”
虞苏莞尔一笑,淡然道:
“洛渊,我们应该满足,几年的陪伴,就像是一生了呢。”
“嗯,我爱你,哪怕结局是湮灭,我也可以!”
洛渊握住玉佩,冰凉如雪,身边虞苏,其实,只是他存于玉佩中的一个残影。
“明日就是月圆了。”
他喃喃自语,孤独的往前走了几步:
“好像过了一生啊…”
又失魂落魄的抬起脸,看向夜空:
“可是这一生,为何如此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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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申时,圆月未明。玉佩碎裂,化作尘埃。
洛渊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