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梦见自己欢乐的在沙滩上玩,是一个只无忧无虑的小宝宝。
宝宝落一派天真,在海滩上玩沙子玩海浪,一派乐乎。
然后,突然!大魔王季凌从天而降!邪笑地抓住他,说:“抓到你啦,乖宝宝。”
宝宝落惊呆了,来不及迈着小短腿跑,就哭唧唧被大魔王带回家,之后被按在地上摩擦。
然后那大魔王还骗他,说,我看到你光屁股跳舞了,啧,乖宝宝没想到你这么能浪啊,你就是专门给我跳的吧?这白白胖胖的小屁股,一看就很好捏呢。
宝宝落蹬着肉乎乎的腿儿挣扎,未果,还被大魔头抓着脚腕压倒。
那魔头兴奋而恶劣,贴着他的耳朵说,我就蹭蹭不进去。
……
然后宝宝落哭唧唧地抱着大魔头的脖子说:“你,你是男人嘛,你怎么能不进来!快点啊!!”
……
……
一觉醒来,少年呆滞地坐在超大size的软床中间。
片刻,捂住了眼睛。
那是什么羞耻的梦啊!!
我……
我!!
我脏了呜呜呜呜呜!
啊啊啊我这个身体是有多欲求不满啊啊啊啊啊!
季凌——为什么大魔头长着季凌的脸?
季凌,季凌也不会说那种废话啊,他每次都是直接了当甚至粗暴的才不会问我的意见啊啊啊啊!!!
季落差点把手机怼到窗户上,让窗户和手机决一死战。
今天是网球社集训的最后一天。
到今天为止,季落已经把三个男单选手:高彼安,季柏池,凌永;还有两个女单选手:简丹爱,温雪娇,给‘得罪了’个遍。
李老师要求队员们互相训练的时候,安排轮转试赛,把宫祺安和高彼安放到了一组,打对抗赛。
季落眉梢微挑,偏头说:“宫祺安,这是不是叫冤家路窄。”
宫祺安轻笑一声,“他暂时不配当我冤家。”
“啊哈。”季落毫无诚意地啪啪拍手,“那你可不要输了呀。”
“高彼安一个八强都进不去的,我会输给他,不是闹笑话么?”
季落耸耸肩:“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用阴招。”
宫祺安动作一顿,一言难尽道:“……季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是这么用的。你应该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季落面无表情:“……滚。我猜你马上就要被高彼安打趴下了,呵。”
宫祺安与高彼安分别站在球场两侧。
季落没什么事,便随意坐在球场旁边的休息区。
虽说是随意坐着,但他的从未弯腰驼背,背脊一直挺直,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双手放在恰到好处的位置,看着轻松闲适,可依旧保持着骨子里的某种固执的自我约束。
季落看着场地内的两个人打球,这几天和宫祺安每天对练,虽然没有进行太多的配合,但他已经对宫祺安的水平有一定的了解。
眼前的宫祺安,步伐轻快,挥拍有力,一举一动都是他仔细运筹规划的结果。
季落估摸着,宫祺安打高彼安只用了五六成水平。
相对来说,对面的高彼安……就气喘吁吁,被宫祺安用球溜着跑。
期间,校报记者走到季落面前,小心地问他说:“季同学,所有选手已经做完赛前采访了,就差你了……你现在有时间吗?”
季落抬眸,看见身前的女生有点畏缩的模样,便弯起眉,扫了眼她的名牌‘李时惜’,笑答:“可以。怎么,你好像有点怕我?”
李时惜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那我们就开摄像机啦。”
后面负责摄像的吴宇迅速操作,镜头对准了季落。
红灯亮起,季落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于是吴宇惊讶地发现,画面里的人的气质哪里变了一些……具体是哪里说不上来,但总有一种,他经常面对镜头,面对采访的熟练感。
此时的季落锋芒毕露。
虽然那双桃花眼在笑,可其中疏离与笑意的比例把握的十分到位,绝不会让人觉得他表现得过于刻意,或是不重视眼前的人……
总之,季落的气场,令人情不自禁要夹紧后背,严肃应对,甚至有种对老板汇报工作的紧张。
李时惜说:“季同学,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练网球的呢?”
季落笑答:“会跑会跳的时候。”
李时惜说:“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打网球呀?在学校,你也没有参加过任何社团。”
季落保持笑容不变,“以前没有想要社交的想法。现在不一样了。”
李时惜说:“这个回答是出乎意料呢。那么季同学现在和网球社的社员们是朋友了吗?”
季落笑意加深了些,“选朋友是一门学问。”
小记者愣了愣。
季落朝场地的方向抬抬下巴,“看那边。”
摄像师和小记者同时转头。
只见宫祺安先用漂亮的高吊球把高彼安溜到场地最末端,高彼安勉强回击,但网球只打回到宫祺安那边的网前。
宫祺安淡定自若,已预见到球的动向,身影早在网前等待。
少年玩似的抬起网球拍,拍面与网球轻轻一碰。
精准切球!
网球被他控制得稳稳的,小幅度弹起,只飞了那么一二十厘米的距离,静悄悄地落到高彼安那边的场地里。
——高彼安正气喘吁吁地往回跑,怎么也挣脱不了宫祺安游刃有余的控场!
尤其是现在,校报记者正用摄像头对着他拍,将他着一副狼狈的样子尽收眼底。
高彼安双目圆瞪,吼道:“拍他妈什么呢!傻逼,让你们拍了吗?”
李时惜和吴宇被他吓得同时一抖。
季落眼皮微抬,漫不经心地站起身,道:“拍宠物啊。”
高彼安:“你什么意思?”
“不懂吗?”季落闲闲一笑,“遛狗,好不好玩,高彼安?”
高彼安手指缩紧,青筋暴露,“季落你是想死吗。”
季落觉得他好搞笑,“狗跑不动啦还想咬人?”
高彼安气得不行:“你有什么资格口出狂言,宫——宫祺安,呵呵,至少是拿过冠军的,你他妈凭什么在这笑话我?”
季落微微垂眸,拎起椅子旁的网球拍,走进网球场,站到了宫祺安的身边。
他勾起嘴角,慢条斯理道:“行了,高彼安。你最好庆幸这是世界赛,所以你不会被我在赛场当众击溃。当然,我也知道你不服啊,一直想揍我没揍成吧?来,给你个机会。叫你的人也站过来,我们打一局。”
顿了顿,季落凉凉道:“上回别我打的腿直不起来的那个,恐怕就不用来丢脸了噢?”
高彼安神色阴郁,不友善的目光在宫祺安和季落中间来回扫,“让宫祺安给你撑腰?”
季落笑笑,丝毫不被影响,“害怕吗?”
“我会怕你?!”高彼安啐一口吐沫,“来啊季柏池,给他点教训看看!”
季柏池正在别的场地练习,不过所有人都在围着这场闹剧看,他也早就靠了过去。
早想给季落一点教训了!
妈的,什么风头都让你抢了,我怎么回家跟妈交代!
他和高彼安对视一眼,也握着球拍进到场地内。
气氛霎时开始拔尖怒张,李老师瞅着情况不对,连忙来打圆场:“大家都是同学,何必这么较真?该训练训练,咱们是一个队的,都代表淮青,打好比赛拿到名次要紧。”
高彼安面色不虞,直接上前把李老师推开,差点推了他一个跟头!
“滚出去计分!”
李老师没办法,只能吃哑巴亏——这种二世祖谁惹得起啊?看看场地上这四个,他一个当网球教练的能跟谁作对?
季落凉凉瞧着这一幕,偏头对李时惜抬抬下巴,说:“小记者,要做好记录录好影像哦。”
“啊,哦,啊??记什么?”李时惜怔怔问。
“我帮你拟一个热门推送标题。”季落右手握好球,神色淡淡,让球在地面与手心来回弹跳几下,“【淮青私学网球社社长人生最后一场网球比赛】如何?”
高彼安被季落傲慢的态度激怒,“你怎么这么牛逼啊,季落,你他妈是从牛的比里生的吗,啊?”
“真吵。”季落不理会他恶心下流的语言,只看了宫祺安一眼。
两人对视,知道彼此都准备好了。
季落没再说任何多余的话,瘦削的手腕反转,双膝微屈,身体后仰,将网球高高地抛上天空!
外旋发球!
对面是高彼安,他冷笑一声准确将球接住,却没想到,这个球的旋转角度刁钻,虽然他接到了但是却没控制住旋转,回击到了季落的脚边——
恰好出界!
场外围观的同学们发乎阵阵低呼声。
这,这个细胳膊细腿的季落,怎么一个发球就让社长丢分了呀!
“15-0!”
季落轻松地笑着,说:“接球啊高彼安,看不起我,连我的发球都接不住?”
高彼安恶狠狠地盯着他的左手。
左撇子打网球有天生的优势,击球时的旋转与常规右手持拍选手相反,如果不是特意训练过的话,会吃不少苦头。
高中生而已,谁会专门研究怎么对付左撇子?
季落不给高彼安反应的时间,与宫祺安换过位子以后走到场地另一边,再次发球!
外旋发球,一样的套路,这回高彼安勉强接住,却被季落提前预判好落点,轻松将球打到一个角度清奇的方向,季柏池和高彼安都没有时间跑过去,只能放弃!
“30-0!”
球童迅速清理场地后扔了新球给季落,少年道谢过后看向高彼安,不咸不淡道:“有进步呀,加油哦,下次争取再打一球~”
话音一出,季落再次发球!
高彼安这回做好了准备,心中谨记前两球季落的外旋角度、速度和力度,只等这次给季落上一课!
没想到,这次季落发了一个毫无旋转的直球!
而高彼安用力过猛,那球直直地飞了出去,夸张的很,还在场地的铁丝围网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尖锐声音。
“哈哈哈哈~”季落难免笑出了声,“我说高彼安,你不会以为我只会一种发球吧?你还真是单纯呢。”
“40-0!”
高彼安神色阴暗,咬牙道:“垃圾东西,不就是左撇子吗,你有什么几把优越感。”
“哟,这回不说我靠宫祺安撑腰了?”
宫祺安和季柏池在这一轮完全没有出手,前者特别无奈,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高彼安恶狠狠道:“老子就是第一次打左撇子而已,你他妈的……”
“噢,是吗。”季落耸耸肩,“也是,见识太少嘛,不怪你哦。毕竟这种见识风度素质啊,跟家庭教育密切相关……唔,想必你家长也缺乏上一辈的教育呢,实在可怜。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替他们……给你上一课。”
矜贵的少年轻笑着,把网球拍换到右手握住。
季落轻轻道:“网球不是你引以为豪的技能么。来,今天就让你知道——你的骄傲啊,在我面前,垃圾不如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