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哪知那书生模样的人松开了手中的锁链,和他旁边一个气宇轩昂的大汉径直走到他二人面前,抱拳行了一个大礼,让二人实在摸不着头脑。
阮氏三雄看到保正和学究这般模样,也是不解,阮小七大声道:“晁天王吴学究为何对那无礼野汉子如此施礼?”
“吴学究?!”白胜刘唐二人同时重复道。
他俩对视一笑,拱手对着吴用道:“先生莫不是那‘智多星’吴学究?”
“正是在下。”吴用答道,“这位是人称‘托塔天王’的晁盖晁天王。”
刘唐白胜连忙扔了“纺锤”,双手抱拳还礼道:“俺两个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晁天王吴学究恕罪则个。”
于是自报了姓名。
晁盖道:“二位好汉莫不是江湖上的‘赤发鬼’和‘白日鼠’?久仰久仰!这里人多,咱们借一步说话。”
于是四人拉上三阮,收拾了兵器和随身物品,散了围观的众人,去酒肆挑一个静室雅阁,按年长备份坐了,点了酒菜,又各自通了名号,叙起江湖之事来。
那刘唐直性,唿地站起,拱手侧脸对阮小七道:“阮家七兄弟,都怪你刘哥一时性起,冲撞了自家兄弟,还望七郎别往心里去啊!”
阮小七腾地站起扶住刘唐双臂,赶忙道:“刘唐哥说哪里话来?小弟也是欺生,让刘唐哥失了面子,是小弟的不对。”
晁盖一旁笑道:“‘赤发鬼’斗‘活阎罗’,本来就是阴曹地府一家人,说甚见外的话?!”
七人大笑,一起豪饮起来。
吴用对白胜刘唐道:“不知二位兄弟的宝贝‘纺锤’来自何方?”
二人便把自己在北京大名府梁中书的家宅内的所见所得,以及这宝贝“纺锤”的特性,加上途经梁山时和林冲等人的奇遇,给众人说了。众兄弟都啧啧称奇,不过刚才那宝贝的威力,倒也亲眼得见。
白胜把那两个宝贝“纺锤”拿出来,众人拿起来端详着看了,又赞叹了一回。
吴用问道:“方才二位兄弟所说那北京梁中书家中还有很多件这般同样的宝贝,此话当真?”
白胜刘唐一口称是。
刘唐补充道:“当日梁老儿库房里堆积的宝贝,有半人多高,少说有四五十条,个个如这两条一般首尾发光,经久不绝。”
吴用喜道:“造化,造化!众位兄弟可知我今日那把锁链如何制成?”于是把自己夜得“纺锤”,解决难题,发生变化等其妙见闻讲与众人听了。众人不知道这“纺锤”还有这样的秘密,大为开眼;又拿锁链和“纺锤”比较了一回,看那材质硬度果然一般无二。
白胜道:“俺与刘唐跋山涉水,终与众位大哥兄弟有缘喜得相逢,又获知了这宝贝的来历秘密,自是喜事一件!俺两人离开北京时,那梁中书老儿仍在大肆搜罗珍宝古玩,不知有甚动作。白胜刘唐愿把这宝贝“纺锤”交与吴学究,自此愿听从晁天王和吴学究差遣,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和众兄弟团结一心,共举大事。”刘唐也随声应和。
阮小二道:“俺阮家三兄弟今后也是这般,任凭晁天王吴学究调用!”
阮小五也道:“便是刀山油锅,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阮小七补充道:“但凭一句话!”
晁盖抚掌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吴用掐指一算,道:“众兄弟有所不知,那东京朝内蔡太师蔡京,是这北京梁中书梁世杰的老丈人。蔡京的生辰是六月十五,文武百官每年都抓住良机竞相送礼拍马,是为‘朝庆’。那贤婿梁世杰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尽孝,目前搜宝刮财,十有八九是在榨取民脂民膏,准备一份生辰大礼,赠与朝中泰山祝寿。现在已经五月出头,过不久那梁中书便定会差一队车马,押送这桩‘生辰纲’从北京送至东京。这送上门的买卖,实在是我众兄弟有如囊中取物般的福祉!”
晁盖道:“这劳民之财,取之为义。若得手时,为我所用,必成大事!今日又得众位弟兄,实乃天意。不如拜天聚义,结为手足之谊。”
确实,实业发展壮大的财力、人手两个问题迎刃而解!
各人纷纷称是。
吴用道:“我今日连夜破译这两枚‘纺锤’之解,待到明日,咱兄弟便拜天敬神,结为歃血之盟。”
七只大腕,盛满美酒,“呯”地碰在一起!
正在此时,门也“呯”地一声,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