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的风很清凉,初夏时分的午后天气还是很清爽,二人坐在河岸上钓鱼。
许久之后,许庄这边的鱼竿没动,倒是朱敏的鱼漂动了,随即一条鱼被钓了上来。
“哈哈,看来小友你运气不太好。”
朱敏把鱼给钓上来,却并不是之前许庄钓上来的那种白鲢,而是草鲤,许庄脑海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水域里面居然还有两种鱼系的?
“朱老,你这鱼……似是不同寻常。”
以许庄钓鱼的经验,还是能看出问题的。
朱敏笑道:“老夫到此来钓鱼,也怕颗粒无收折损了面子,所以昨夜里先让人到这边水滩放养了一些草鲤,这样钓鱼也更有趣味不是?”
对于如此的说辞,许庄真的只能用无语来形容。
钓鱼之前先放鱼进来,还真是有权有钱之人的钓鱼方式,鱼是能钓上来了,但哪还有野钓的乐趣?
不过再看眼前的水潭,下面就是个漫水桥,正好把一大片的水流给堵住,面前的这潭水算是深的,在这里放养鱼苗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只是这种在河里放养鱼再来钓的方式,让许庄觉得朱敏的目的性还是太强。
正说话之间,许庄这边也有了收获,不出意外钓上来的也是草鲤。
“你看看,这样钓鱼是否有乐趣多了?”
朱敏还有种得意洋洋的脸色,令许庄都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佩服,佩服。”
之前许庄不觉得可以把钓鱼当成一门生意来做,现在看来,以后鱼能多钓一些上来的话,多余的出去卖几条也是可以的。
二人重新挂好饵继续准备钓鱼,朱敏再伸手过来道:“有烟没?”
许庄把最后一根也递过去:“最后一根,给了你,我都没得抽。”
朱敏好像都没想到许庄着什么,手里拿着那根烟爱不释手的样子,似乎他自己也舍不得抽了,把烟攥在手里连钓鱼都顾不上。
许庄突然觉得钓鱼也是这般的无趣,正想着找个借口早些回去,朱敏突然说一句:“后天就是韩老部堂的六十大寿,老夫明日还想去府上恭贺,却是没想好要带何礼物,不知许小友你有何建议?”
许庄心想,你去给人拜寿,带什么礼物怎还需要问别人?
他这边正要收拾杆子,朱敏突然又语重心长道:“许小友,其实老夫也不遮掩,老夫到云州的时候不长,但估摸在这里也停留不长时间,或许是老夫半生动笔杆子,从来未曾过问过军政之事,奈何西阁里也没人会懂军政,不得不提枪上马。”
“宣抚使并非常职,到地方后所遇的军府幕僚无不被东阁所收买,就连想问个对策都没人能提供,以你的见地,是否可以为老夫出谋划策一番呢?”
许庄听出来。
这不但钓鱼,还来讨烟,最后你姜太公钓鱼钓的还真是我。
只是你不觉得作为宣抚使,来问你政治对头家里的女婿对策,显得太过冒失?
许庄把鱼竿收好,显得漫不经心道:“我与朱老不过两面之缘,算不上熟稔,更谈不上交情,再者我一介犯官之后哪里懂什么军政之事?朱老有事的话,还是另求他人为好。对了,若是朱老喜欢抽这烟,明日里给你一些烟丝,你回头自行包了抽便是。”
“朱老若无心来钓鱼,还是莫要勉强,若是这一潭水鱼多了,反而并非妙事。”
许庄说完再不理会朱敏,自行提着鱼竿和他的一条鱼离开。
……
朱敏来求策,是许庄没想过的。
但大致也能看出,朱敏不过是个空头的军府统领,到地方后根本压不住地方上的地头蛇。
本来是可以跟朱敏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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