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双自那次在同艺馆见过墨韵后,便打算要拜她为师学习字画,只因她娘晏舜华不在家,所以一直搁置着。晏舜华从玉矿上回来又是年终年初最繁忙之时,晏无双也没有机会提出来,这事一拖就拖到二月。
一日,用完午饭后,晏无双见晏舜华似乎不忙,就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她。
“娘,我前些日子遇到一位女居士,她送了我一本她抄的经书,我照那经书练了两月的字,觉得受益匪浅,听说她的画也画的很好,所以我想拜那位居士为师,好好学习字画。娘,您说好不好?”
对于女儿读书习字这些事,晏舜华一向是非常支持,请先生也是以女儿的意愿和喜好为准。所以,她听女儿说遇到一位好先生,自然是很高兴。
“是嘛,那倒是好。只是你是在哪里遇到那位居士的?”
晏无双与晏青有约定,去同艺馆的事一定要向晏舜华保密,因此她只好扯了个慌,说是在书铺中遇到的。
“那你可问了她的住处,不然娘怎么去帮你请呢?”
“哦,这个嘛……娘您最近太累了,这事还是让舅舅去做吧。他认识那位居士,知道她的住处,叫他去最好。”
“你舅舅也忙,而且他不忙也是到处闲逛,哪会帮忙做这些事,我叫管家去吧。”
晏无双听后忙抬起双手摆个不停,“不用不用,一般人是请不动那位居士的,必须得相识之人去请才可能成功。我自己去求舅舅,他肯定会答应的,娘您只要同意就行了。”
晏舜华笑道:“这位居士如此清高么?不过既然你喜欢,那就让你舅舅去请吧,礼我提前叫人备好就是。”
晏无双听后像雀儿一般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对着晏舜华行了个屈膝礼:“谢谢娘。”
晏青刚回家就接到晏无双派给他的任务,让他去同艺馆请墨韵来做她的先生。这可把晏青难到了,墨韵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要请她到晏府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事。只是以前晏舜华让他找魏黎初的事被他拒绝,这次他若再不答应,估计晏舜华母女俩对他会更有意见,他在家中将会更没地位。因此,他只得勉为其难地应下。
次日,晏青便携了晏舜华准备的礼物为晏无双请师去。自同艺馆新年开门以来,他还没有去过,并不知道同艺馆暂时做起了酒楼的生意。
当他走进同艺馆大堂之时被吓了一跳,穆月白已下旨让京城禁歌舞三月,这同艺馆怎么还有客人,不怕被治罪吗?
梅凌雪仍是在大堂招呼客人,她见晏青来了却只是杵在门口东张西望,便主动迎过来问候:“晏公子,怎么不进去坐啊?”
晏青习惯性地笑了笑,又有些疑虑地问道:“梅姑娘不知道这几月禁歌舞之事么?”
梅凌雪笑道:“知道,所以我们改行了呀。晏公子难道没看出来那边舞台上已经无人表演了吗?”
晏青往舞台那边看去,果然空无一人,难怪总觉得气氛不太对。再看看那些客人,都是在低头吃饭或仰首喝酒的,他这才明白了。
“哦,原来你们是光做酒食生意了啊,难怪,难怪。”
“晏公子既不知道我们改了行,那今日前来是要做什么的?”
“我今日是来找墨韵姑娘的,有件事要求她。”
梅凌雪有些为难,“晏公子应该知道墨韵已不再见客了,恐怕……”
晏青解释道:“年前我曾带小侄女无双来过贵馆,她误打误撞地见到了墨韵姑娘,她们似乎很投缘,谈得也投机,墨韵姑娘还赠了一本她亲手抄的经书给无双。我这次便是奉了家姐之命特意来感谢墨韵姑娘的。”
“这我倒是没听墨韵提起过。既是如此,那我让丫鬟带你进去吧。不过,依我看你这谢礼是还得再带回去的。”她注意到晏青左手抱着的盒子,猜那是送给墨韵的,便随意调侃一下晏青。
晏青望了望夹在臂弯中的礼盒,也顺势说笑:“那倒不一定,和尚尼姑尚且还要为香油钱所动,墨韵姑娘这位代发修行的居士难道就全然摒弃了红尘不成?”
梅凌雪掩口一笑,不再回口,只叫了个丫鬟把晏青带到墨韵那里去。
墨韵没有拒绝晏青的拜访,礼貌地将他请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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