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有。来来来,快请上坐。”
夏守拙尽可能地把自己扮成一个热情周到的主人,魏礼则几乎是被他扶着坐到椅子上的。魏礼则也竭力让自己的眉眼皆泛出喜色,与夏守拙极尽寒暄。
这两人在成为儿女亲家之前并没有多少交情,不过是见过几面罢了。但此刻的他们在不知道的人眼里定会被看成是多年老友喜相逢,就差两行纵横的欢喜老泪了。
夏守拙殷切地问道:“亲家此次进京,一切可还顺利?”
“还好,只是稍微遇到点小麻烦。”
“噢,什么麻烦?不知我能否帮得上忙?”
魏礼则说得一点小麻烦其实还挺多,且件件倒是与夏家息息相关,他拣了其中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最能承上启下的的一件说起。
“犬子黎初曾到府上拜访,他似乎对亲家很是无礼,还请亲家不要与小孩家一般见识。”
夏守拙见魏礼则提及此事,料到他肯定知晓了一切,便想先看看他怎么说。
“亲家言重了,贤侄礼数周全,岂有无礼之说。只是他那日来去匆忙,未得畅谈,着实可惜。贤侄不仅相貌堂堂,而且才华横溢,十五岁即中了状元,亲家有子如此,实乃幸事。”
“过奖。你我不是不知道,在官场上,有多少少年成名之人最终沦于平庸。所以啊,年轻人还是应多经些磨砺,太过顺利并非好事。不过也不着急,日后还有机会让他历练。
男儿立业不在一时,倒是成家应该赶紧了。亲家不知道,自静媛过门以后,我那夫人就日日念叨,哥哥的婚事既了,也该为弟弟聘一位小姐,待他明年回去便可完婚。她这一年来在琩州看了几家也没成,就让我趁此次进京物色物色。我是奉旨前来述职,哪有空办这些私事,实在烦扰。”
看样子,魏礼则似乎是有成全魏黎初和静媛的意思,若是这样,就说明他不会再追究静姝的事了。
魏礼则在夏守拙面前摆了这么大一个台阶,夏守拙岂有不下之理。他心想反正静媛那丫头也管不住了,就送个顺水人情给魏家,也可免了负荆请罪的尴尬。
“这儿女婚事于父母就好比一块心病,真是不除不快。亲家既有此烦恼,我倒是可以献上一计。我还有一女,虽为庶出,但一直由我夫人养着,亲家若不嫌弃,我们可再做一门亲。”
夏守拙主动松口,魏礼则自是欣然接受。他既卖了夏守拙一个人情,又为儿子完成了心愿,何乐而不为。
魏礼则拊掌笑道:“哎呀,好啊。一对姐妹同嫁一对兄弟,实乃一则佳话,亲家这个提议甚好。亏得我那两个犬子有此等福气,能娶得贵府两位温婉贤淑的小姐。那这门亲我们今日就在口上先定下,待到过了这多事的年终和年初,我再派人来提亲。”
夏守拙也笑道:“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令魏黎初和静媛左右为难的难题,在两个父亲的笑谈中便轻易解决了。魏礼则和夏守拙虽然是各有各的谋算,但谁也不想做损人不利己之事。尤其是魏礼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与夏守拙商议,这些家事不过是为抛砖引玉罢了,当然要以最简单的方式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