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找的麻烦还得自己扛。
不过,有了上次帮晏青的经验,他有些开窍。虽然静媛是千金小姐出身,但女子的喜好总不免有相同之处,美丽的东西比如花总归都是喜欢的。但花雨的点子已被晏青用了,不能再重复,那还有什么可以用呢?魏黎初不喜欢花哨,估计静媛也不喜欢。这个季节还下不来雪,要下只能下霜。
穆月白越是想不出来,越是佩服晏青,他是怎么在短短一刻中想出那么多好点子的?看来,红娘真不好当啊!况且他还是个男人。
穆月白整整想了一夜,还画了许多草图,直到东方既白,太白星升起,夜色与晨光朦胧地胶着。他才意识到已是黎明。为了朋友,他两肋插刀也算够拼的了。但光是拼也无用啊,他还是没有想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主意。
他把手中最后一张纸团成一团扔进炭炉中,累得趴在桌上。炉中瑞炭已快燃尽,火光渐弱。日夜交替之际又最为寒冷,再坐下去必然要感风寒了,还是回去睡会儿吧。
走至庭中,东边日出,日光正好照在穆月白本就疲劳得上下打架的双眼上,照得他愈发睁不开眼了。
穆月白好久没有这么早起过了,不对,应该是没有这么晚睡过了。许久不见的冬日日出给他带来几分欣喜,冷冽而湿润的气息让他睡意全无。他望着天边红霞,“嘶”地一声回应一下这寒冷的黎明。忽然间,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赶走了漫漫黑暗。
“我想到了!”
他快步走到魏黎初的房门前,本想推门进去却推不开,只得安安分分地敲个门。
“喂,快给我开门,我想到了。”
魏黎初此时正在鼾睡之中,骤然听得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惊得一下就坐了起来。仔细一听,门外果然有人在敲门。
他披了衣服起身去开门,见是穆月白,便抱怨道:“你这么早来做什么?”
“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不能晚点再说?”
“先别管了,你快出来看。”
“看什么?”
“看日出。”
“什么?”
穆月白拖着惊讶的魏黎初来到房外,让他看东边满天朝霞。
魏黎初道:“你这么早把我吵醒,就为了让我陪你看日出?”
“不是陪我,是陪静媛。”
“静媛?她在哪儿?”
魏黎初误以为静媛在,但他此时衣冠不整的,忙裹紧外衣左右寻望。
“别紧张,她不在这儿。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带静媛去看日出。”
魏黎初才放松,问道:“为何是看日出?”
“因为此季无花可赏,无雪可看,吹风太冷,听雨难等,最好莫过于日出了。你试想一下,黎明之初,朝霞之下,你牵起她的手,许下不离不弃的盟誓,万丈霞光和殷殷红日为你们见证。最重要的是,这不正是你的名字么?寓意深刻啊!”
“哪里深刻了?肤浅。况且,这不是我的名字,更像我大哥的名字。”
“你大哥叫什么?”
“旭初。”
穆月白翻了翻眼,说道:“你父亲取名真是……难以言喻。”
“因我们都是出生于清晨,故有此名。”
“好吧。不管名字的问题了,你认为这个点子如何?我可是想了一宿才想出来的。”
“你一夜未睡?”
魏黎初没想到穆月白真的这么上心。
“对啊。怎么样?”
“你这又何必呢?也不急于一时。”
“如何能不急?你忘啦,今年琩州牧要进京述职了。你不想在他到来之时,当面向他请求你和静媛的事吗?你们二人之间还横着魏夏两家的关系问题,可没那么简单。”
魏黎初当然不会忘了他爹年终要来京之事,但是并没想到要趁此时机把他和静媛的事情告诉他,因为还不知静媛是什么想法。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