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了。”
“父王,我有好好招待他们啊,我一直都和表哥还有晏青在一起。”
付睿忙维护道:“是的,我们刚才一直在马场骑马。”
惠王道:“她就是自己爱玩。好了,我们入席吧。”
众人分宾主入了席,惠王即命人传菜。这菊花蟹宴,名不虚传,席中随处可见蟹和菊花的影子。香醉蟹、香炸蟹、十味蟹生、菊花对蟹、菊花围碟、霜柑酿蟹等菜道道鲜美绝伦。蟹正肥美,佐以上等陈年花雕,实乃人间至味,再无一物可比。虽然在坐的都出自钟鸣鼎食之家,但在美食面前,照样沦陷。
晏青吃得兴味昂然,讲起了奇闻异事:“我们吃蟹是因爱它味鲜,而我听说有人吃蟹却是因憎恨它们。有些地方田中生蟹,多时则如蝗虫为害稻谷,被称为蟹厄。人们对螃蟹恨得咬牙切齿,便想到把它们吃到腹中以去灾解恨。”
成瑶道:“那他们真是因祸得福啊,螃蟹随便吃到饱。”
付思乔道:“吃蟹还是次要,保住庄稼才是要紧事。”
晏青道:“付小姐说得极是。我还听说有人不知蟹味,只看它模样怪异,便把它挂在门前作驱邪镇鬼之用。”
众人笑道:“还有这般暴殄天物之事,白白浪费了生在那里的蟹。”
蟹宴以一道菊花蟹羹完美收尾,各人皆吃得酒足蟹饱。下人早已预备好漱口用的茶水和洗手用的澡豆面,待他们用完膳便即时端上来。
穆月白洗完双手又嫌弃地闻了几遍,说道:“蟹味虽美,奈何食后腥味太重,总难去尽。”
晏青道:“那是王爷你太过讲究,我只闻到豆面的香味。”
“你再仔细闻闻自己的手。”
“今日吃得正好,不要纠结于此等小事,破坏了蟹的余味。你若实在忍受不了,不妨再洗一遍。”
“嗯,好主意。”
穆月白果然又洗漱了一遍,这下身上的味道才勉强算是在他可忍受的范围之内。
在惠王府吃完酒宴,晏青与穆月白最先起身告辞。二人同行了一段,晏青特意告诫穆月白该注意自己的婚事了。
穆月白不解地问道:“为何我要考虑这个?”
“你难道没注意到郡主一直在试图撮合你和付小姐吗?”
“也不是没有。只是我对她无意,任谁撮合都无用。”
“是,你意志坚定,不为所动。但如果是皇上赐婚呢?难道你还想抗旨不遵?你这年纪早该娶亲了,只因你前两年居丧,才没人提及此事。如今,有这么个中书令的千金钟情于你,你岂不是身处险境。”
“那倒不一定,中书令位高权重,想与他攀亲之人多得是,皇兄要赐婚也还得仔细考虑。”
“就算不是付小姐,也有可能是什么张小姐、李小姐,我认为你还是早做应对得好。”
“如何应对?”
“当然是主动找皇上赐婚了,娶你想娶之人。”
“想娶之人?”
“难道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