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火,张二河今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车不入巷,刚一下车,便大摇大摆的往店里面赶,一身的皮衣皮裤,再加上脖子上佩戴的暗红佛珠,活脱脱的暴发户模样,柳元跟在其后都不敢抬起头来,生怕被别人识得,丢了他自己的脸。
“元儿,你看张叔我今天帅吗?”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张二河此时就是这个模样。
可柳元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呵呵傻笑一声,也不答话,趁人不注意,狠狠的瞪了张二河一眼,跟他走在一起难免沾染俗气,跟旁人说话都低了一等。
“哈哈哈,柳元儿啊,多日不见,怎么脸色差这么多?要不要来我这喝杯茶,探讨一下古董的精髓啊?”
“王大猪,滚一边去,挖墙脚都挖到我的头上来了?”张二河趾高气昂的道。
这人名叫王大柱,张二河没少嘲笑与他,以前可从没人这么侮辱过他,不过自从张二河这个农村土著来了之后,他也差不多习惯了,闻言只是冷哼一声,又对柳元笑笑,回了自己店铺。
“张大老板,别来无恙啊。”这时又是从旁边店里走出一位中年男子,看年龄比张二河要小,举止文雅,人也长得秀气,只是张二河明显对他没有好感,脚下不停,回了一句:“托您的福。”话语冷淡,直让身后的柳元头痛不已。
待张二河走不多远,却是柳元停下了脚步,笑着跟此人打声招呼。
这个儒雅的中年人在这小城市里有些名气,姓马名文风,除了经营这家颇具规模的古玩店之外,本人也是市里文学协会会员,写的一手好字,还听说各大杂志上都刊登过他的文章,不过因为早些年间,张二河看中的一个宋朝古瓷被他抢了去,一直记恨到现在,为人真诚,不做作,柳元就特别欣赏他这点。
路程并不多远,张二河一人在前,走起路来虎虎生威,刚到店铺门口,直接走了进去。
店面不大,五六十平方,堂前设有一红木桌,整体黄花梨装饰,在桌子之前还坐有一人,身材稍显臃肿,发际线靠后,眼带金丝镜,像是一个做领导的人。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眼珠一转,识得狍子,哈哈一笑站起身来。
“哈哈,想必你就是此店的老板了,幸会,幸会!”这人冲着张二河打声招呼。
“哪里那里,坐、坐,客气什么。”张二河见这人礼貌的紧,也是一般回应道。
“阿宝,怎么招待客户的?快去把我珍藏的碧螺春沏上。”张二河见桌子之上只有一壶清茶,神色不悦,转过头去,瞪了一眼柜台上的伙计,说道。
“免贵姓李,单名一个孺字,多有叨扰。”这人向张二河一抱拳,介绍着自己,张二河也随口说了几句,两人算是初步认识了一下,不过谁都没有提今日之事。
时过稍许,那个叫阿宝的伙计端着一个青瓷茶壶走了过来,对着两人一笑,放下茶壶,继续回到柜台之上。
李儒初见茶壶,眼神一缩,好家伙,茶壶都是上等货色,当下也不再沉默。
“张老板,想必今日我来此的目的你已经知晓,咱们接下来谈谈你这镇店之宝的事,如何?”李儒不动声色的端起茶壶,细细的看了几眼,倒了两杯,给张二河递过去一杯,自己也留了一杯。
张二河不明其意,只管端起杯子抿上一口,却是柳元有所察觉,碰了张二河一下,险些将茶水碰倒,惹得张二河不满,回头瞪了他一下。
柳元不忍直视,这张二河跟个傻子似的,在有些人眼中,客人敬茶为下等,所以这茶应该是张二河倒上,可是李儒不但反其道而行,而且看他模样并没有因张二河不懂礼数而不悦,反而一脸笑意的看了过来,这是要压价的节奏,心中一狠,拍了拍张二河。
“张叔,你往旁边坐坐,我来跟这位先生谈,狍子叔,你去把咱们店里的宝贝先拿出来。”
未等张二河答话,柳元搬起椅子,把张二河往旁边推了一推,坐了下来,回头不住的跟张二河使着眼色。
“呵呵,李老板,这是我侄子,你就叫他小元就行,别看年龄不大,对古董一行可要比我了解的多。”张二河尴尬的笑上两声,道。
“不打紧,年少有为,将来必成大器。”李儒说着,上下打量柳元一番,平平无奇,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自顾端起茶杯,小口品了起来,不时夸赞两句。
不一会儿,狍子小心的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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