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氏哭嚎起来。
王氏听着金氏说的这些话,也忍不住心酸流泪,道:“爹,你要赶茉儿走,那不如把我们一家都赶走吧!”
陈善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安老弟,你看这事儿闹的。”
安老爷子闷哼:“我家的事儿,不用你管。”
安茉儿一直没出声,任由三伯母控诉,这会儿她站了出来。
“村长爷爷,今儿个我被逐出安家,缘由您也清楚了,还请给我做个证,我被赶出安家不是我的错。”
陈善柱叹了口气:“爷爷都知道,你是个乖孩子。”
“老陈,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她就是会装,心里烂透了冒着黑水呢!她巴不得搞垮老大一家,巴不得我和老头子没脸,她还跑到县学孙教谕那搬弄是非,坏德昌前程。”安卢氏悻悻道。
“祖母真是高看我了,堂兄去赌,是我拉他去的?他书读不好是我害的?大伯瞒着家人置办了诺大一份家私,也是我让他这么干的?祖父装病是我让他装的?别找那么多借口,不就是我没答应把钱都交给你们吗?我是不会交的,该我孝顺的,我一文不少,想拿我赚的钱继续供养富的流油的大伯一家,没有可能。”安茉儿振声道。
因为这样被赶出安家,她一点都不怕,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秤公理,秤道义,不是你给我定什么罪名,大家就会相信。
就在这时,安茉儿看到有个人从人群后走了上来,不由的两眼发直,卢七爷!
卢启贤暗暗叹气,难怪云亭走的时候,再三央求他和惠敏照拂着安茉儿,说什么怕安茉儿被人欺负,原来安茉儿在安家是这般处境。
外人刁难,她敢撸起袖子跟一众大厨们比拼,而来自亲人的刁难却是最让人无奈的,孝道两个字能压死人。
卢启贤抽走村长手里的房地契,一张一张看过去,不咸不淡道:“这些产业,少说也值五千两,安连文,当师爷油水挺足啊!”
安连文自然认得卢七爷,七爷一开口,安连文两腿都软了下去:“七……七爷。”
安老爷子头顶闷雷滚滚,七爷?能让连文吓成这样的,莫不是卢七爷?
“早就听闻安扒皮的名声,还以为是讹传,看来是真的。”卢启轩又来了一句。
安连文大汗淋漓:“七爷,没有的事,这些……这些是我大舅子的产业,不是我的呀!”
卢启贤施施然道:“你的意思是,这些是吕嵩的产业?”
东阳县就那么大点地方,经商之人他都了解一二。
“这是,这些是我哥的产业,为了不让我嫂子晓得,才写在连文名下。”吕氏为了救自己的相公,不惜把自家兄长给卖了。
卢启贤道:“据我所知,吕嵩在扬州经营的也是米粮店,小本营生,却能私藏下数千两的产业,那他岂不是家有好几万贯?”
为了给自己脱罪,不惜拉了大舅子下水,这安连文着实太无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