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熙春巷两间铺子的房契,扬州府文昌路上的房契,扬州皮市街三间铺面的房契,上面都有买卖双方的签字和手印以及官府的印章。
安茉儿倒抽一口凉气,乖乖,按照中二兄的估价,这里就值四千多两。大伯当师爷那几年到底捞了多少银子?
“你怎么弄来的?”安茉儿问。
“偷来的。”莫冲淡定道。
安茉儿两眼发直:“你上我大伯家偷的?”
“嗯!”
“什么时候?”
“子时三刻后进的屋,他藏在自己的枕头里。”
安茉儿的眼睛瞪的越发圆了:“你从他枕头里拿东西,他都没醒?”
而且那时她还醒着呢,完全没听到动静。
“嗯!”他用了点手段。
安茉儿用一种看破真相的目光将他打量:“我明白了,你以前一定是个神偷。”
跟武林外传里的白展堂似的,金盆洗手躲在同福客栈当跑堂。
莫冲皱了皱眉头:“我不是。”
若不是她非要看证据,他才不会去偷,他是被逼的,一切为了任务。
“你不用否认,反正你是个有故事的人,我警告你啊,工钱我一分都不会少给,但你不许动我的东西。”安茉儿先打预防针,他的偷技太厉害了,不得不防。
莫冲郁闷的抱着手臂,以沉默来抗议。
安茉儿又把几张房契地契看了一遍,越看越生气,大伯夫妻两太不是东西了,自己悄摸摸的置办了这么多私产,还在家人面前装穷,还要家人供他儿子读书,葛朗台见了大伯都要自叹弗如吧!
不知道祖父看到这些会作何感想,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真有出息,这么能捞钱?
“我看完了,这东西还得想办法放回去。”安茉儿道。
莫冲不吭声,偷是不干送回去这种事的。
安茉儿看出他生气了:“之前跟你开玩笑的,玩笑都开不起。”
莫冲这才把房地契接过去,说:“他屋子里还有一千两银票,五十两金,百余两银。”
我去,资产过五千两,这才古代算大财主了,自己那点小金库跟大伯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要不要给他偷了。”莫冲问道。
“偷他干嘛?”
“他会心疼。”
这倒也是哦,把大伯的银票,银子偷了,大伯得心疼死,还不敢说,夫妻两躲屋里捶胸顿足,这场面想想都很痛快。
但她不想这么做,她还是要赌一把,试试看祖父面对这样的现实会不会对大伯彻底死心。
“算了,先留着,我另有打算。”
莫冲点点头,让安茉儿先回去。
安茉儿踟蹰道:“你能不能远远跟着我,大晚上的,我一个人走夜路有点……”
“嗯!”
有了个保镖跟着,安茉儿胆子大了起来,顺利的回到家,摸进厨房,吴小山和德仁的姿势都没动过,睡的很香。
安茉儿特意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什么异响都没有,看来中二兄还是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