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仅瞬间而已,很快,他又重新握紧针剂,朝他脖子上扎了下去。
作为受害人的她都能放下仇恨,将医者仁心放在首位,他就更不能掉链子了。
只是他这扎针的力道,叫金链子感觉自己是被注射了安乐死。
“你们给我打了什么东西?”
“臭丫头你别太过分了!我们那天碰都没碰到你就被你砸破了头!”
“按道理应该我们找你算账才对!你怎么好意思报……复……我……”
说完这三个字,他眼睛一闭,直挺挺倒了下去。
真让他撞到地板,内出血状况铁定更加严重,莲卿伸手想把人托住,林知诺已经快她一步把人尽量轻缓的放到了手术台上。
莲卿晃了晃针筒:“镇静剂,该用就得用啊。”
林知诺皱眉看向其他人:“开始手术!”
经过刚刚的闹剧,大家觉得伤患的脾脏压根都不是问题,手术顺利完成,只等术后24小时的危险期过去。
一旁观摩手术的莲卿无所事事之下再次拿起了金链子的身体各项检测报告,这一看——
“咦?”
金链子再次醒来,命还在,自由没了。
他身边站了一圈他最不想见的人。
这群穿制服的大盖帽神色严肃:“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老实交代,你肚子里的东西,哪儿来的?”
怪不得他那么抗拒手术,原来藏了不该藏的东西怕被发现。
高速公路上会发生事故,也是因为他们这群人做贼心虚开车太快导致的。
一场手术救了数十人的命,还顺便抓了群违法分子,众人的心情激动且复杂。
激动是因为参与救死扶伤,有荣誉感,复杂则是因为——
莲卿无语的放下手里东西:“有话就说吧,真的,你们在这么看,我背上快凿出洞来了。”
大家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我们真问了啊。”
“那个混混和你是不是有过节啊?”
莲卿撇撇嘴:“就是我被人灌醉了扔在包厢里,然后他们几个想趁火打劫,结果被我用酒瓶和烟灰缸砸破了脑袋,接着一块被带去做笔录了呗。”
问话的人满脸不解:“那这事儿怎么会被传成……咳咳,传成那种样子呀?”
哪种样子?说程锦自甘堕落,同时和好几个男人在包厢里“玩儿”?
哪个女孩子受得了这样的污蔑?
莲卿垂首:“是呀,我也觉得奇怪呢,这事儿按理从头到尾只有我们自家人知道,怎么就被传成这样了?”
众人若有所思,偏就这时候,程昱又来了。
他还装模作样晃着手上的挂号单,语气里颇委屈。
“我这当哥哥的,想见你一面可这不容易啊。”
说着话,他还特意在诊室里看了一圈,确认那个挺吓人的医生不在,这才松了口气。
实习医生们都跟着别的医生学习看诊,莲卿他们这一队就正好分在林知诺麾下,不过林医生刚刚去病房寻房了,门口看诊叫号也停了。
按道理,所有病人应该都转去别的病房了,除了……
除了刚刚叫号一直没来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