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何栗与孙傅都是吃了一惊,何栗有些为难的道:“那女宣抚兵马日前方才大胜金兵,又是现下唯一一支勤王军马在侧,教她领军离开,只恐不妥。”
郭京擦了擦口角鲜血道:“既然如此,两位便另请高明,贫道虽然有些法力,但也不可逆天而行,本来这趟六甲神兵之内,命格不纯之人颇多,强运法阵,便已经是折了寿数,若是再要有人挡住紫气东来,我这里强运法阵,只怕当场丧命。”
何栗、孙傅劝说了半晌,郭京也只是坚辞要离去,最后何栗、孙傅也无法,何栗咬牙道:“郭真人,你敢对天赌咒发誓,若是我等教朝廷驱走那山东路军马,你这里一定能撒豆成兵,战败金兵么?”
郭京当即指天立誓道:“若我郭京不能驱走金兵,教我万劫不复!”见郭京立了誓言,何栗、孙傅两个当即道:“好,我俩这便进宫请旨去。”当下两个便联袂入宫面圣去了
到了宫中,钦宗正在等好消息,见两个来,急忙问道:“适才风云变色,想是那撒豆成兵之法已经成了吧。”两个摇头,便将适才情状说了,最后将郭京所请也说了。
何栗道:“陛下,如今那山东路军马在城外虽小胜几仗,但金兵十余万,更有东路金军不日也将兵临城下,届时便是二十余万金军,山东路军马不过三万,难以抵挡得住金军,现下唯一希望便是在郭真人身上,依臣之见,不若答允郭真人要求,驱离山东路军马至百里之外,如此方能解京城困厄。”
孙傅也道:“正是,唯今之计也只有拼命一搏,适才郭真人对天发誓,定能成这法阵,陛下,万不可因小失大啊。”
钦宗烦躁不已,在殿内来回走了几个来回,孙傅见他难以下定决心,忍不住提道:“陛下,那女藩主阴蓄异志,她山东那里十余万军马,为何只来三万勤王?须防她有贰心啊。”此言一出,钦宗站定脚步,咬牙道:“下旨,教山东路军马后退百里,等候旨意!”
朝廷下令教山东路藩镇军马后退一百里,旨意到了营中,三军皆悲愤不已,都痛骂朝廷昏庸无道。三娘却不慌不忙,奉旨遵办,命人将圣旨广为晓示众人之后,便即命众军拔营退却,到了开封城百里之外的东昏县驻守。
三娘军马退走后,金军这边,完颜宗翰病倒,各军副将领军守住营盘,但是一连十余天暂未攻打开封,但在金营内,赶制各种攻城器械,却是日夜不辍。另一边金军东路军完颜宗望也率领大军渡过黄河,引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到了开封外围刘家寺驻扎。两军金军会合,兵马二十万以上,号称四十万,开封城东、西、北三面皆是金军联营,登城而望,只见金军联营一望无际,着实令人心惊胆战。
宗望这时候已经总领金军兵马,他只布置了东西北三面围城,乃是围三缺一的打法,虽然南面看似没有金军布营围城,但金军多是骑兵,南面派了数十股哨探,只消探得南面有宋军出城来,金军骑兵定然围上来聚而歼之。这般安排,只因金军野战远远强于宋军,几次野战下来,宋军无不都是大败输亏,是以金军更喜欢喝宋军打野战,于是留下南边一带城门没有围死,希望宋军会从南面突围,那就正中金军下怀,在城外歼灭宋军。
见得金军兵马越聚越多,何栗、孙傅皆心里惴惴不安,钦宗皇帝更是怕得乱了方寸。钦宗在宫中一时问起潼关种师中军马何以还不到,一时又问起山东路藩镇军马到了何处,又一时问起北上与金人谈和的康王为何还没有消息传回,再一时又问起郭仙人为何还不开始施法借兵,又再问起既然南面没有金军营地围城,能否安排禁军护着他并宗室从南门突围。
面对钦宗的问题,何栗、孙傅两个一边擦汗,一边都回禀了。只听何栗禀道:“回禀陛下,那种师中连日来猛攻潼关,但金将完颜娄室领三万金军固守,难以突破,加之潼关最近连日大雪,更难寸进。”现下已经是入冬时节,潼关连日大雪,让攻打潼关的大宋西军进攻更难,是以短期内指望不上西军了。
钦宗心里凉了半截,看来大宋一直倚重的精锐西军指望不上了,这个时候钦宗开始有些后悔,年初时为何要把西军调走。孙傅又道:“山东路藩镇军马三万到了东昏县驻扎,虽然离京城百里,但金军四十万,她那里只有三万军马,即便来救,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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