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揽在胸口,拥着她因为烈酒而滚烫的身体,绕颈而眠。
好像快了呢,好像很快她就会冲自己扑过来了。
但愿到时候她不是仅仅扑向自己才好啊……
第二天鱼非池醒来时一阵头痛欲裂,对昨天晚上发生的全然不记得,所以看不懂石凤岐揶揄的神色,很是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古古怪怪的?”
“你昨天……”石凤岐面露难色,叹了声气,“唉,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会又把你睡了吧?”鱼非池一把抱住被子退出去老远,惊恐万分地看着石凤岐,腰不酸了腿不痛了,一口气都能跑出十里地了,小脸都吓白了。
石凤岐心头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忍得好生辛苦,继续犯难的样子:“你怎么这副表情,很为难吗?”
“你别吓我啊,我我我,我没这么禽兽吧?”
“唉,就知道你会这样的,罢了,你起床梳洗吧。”石凤岐“难过”地站起来,拉了拉胸口的衣服,他脖子上一点殷红的印记不偏不不倚地落入鱼非池眼中,吓得她瞪大了眼睛,印记是石凤岐自己掐出来的。
“等等!”鱼非池喝道。
“怎么了?”石凤岐“悲伤”地回头。
“石……石凤岐啊,我我我,这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鱼非池觉得这事儿越解释越说不清,怎么感觉自己这么渣呢?
石凤岐转过神,温柔又包容地看着她,带着谅解的神色:“我知道,我不会怪你的。”
剧本拿反了啊喂!
鱼非池瞪着石凤岐,憋了半天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脑子都是她又把石凤岐睡了,大爷的又把他睡了!
简直欲哭无泪好吗?酒多易坏事,酒后易乱性,子曾经曰过的话诚不欺我啊!
好在石凤岐似乎并没有非得讨个说法的打算,一如照旧,检查了一路上要用的干粮与清水,换过了苍陵人的衣服,扶着鱼非池上马,鱼非池一阵鸡皮疙瘩四起,连忙避开他的手:“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多谢啊。”
石凤岐眼中划过“难过”“受伤”的神色,但也只是笑笑,坐上了自己的马。
他越这样,鱼非池越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罪人,这跟那些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有什么区别啊!
可怜了石凤岐一片痴心,就要这么被自己糟蹋了啊,禽兽不如啊自己!
这一路就变得很尴尬了,石凤岐倒没什么,平日里如何,他照旧如何,只是鱼非池浑身上下不得劲儿,各种奇怪别扭不舒服,每天自责一万次,发誓以后再不喝酒一万次,不是很敢看石凤岐的眼睛。
苍陵地形狭长,东边以内的地方依偎着商夷与后蜀,尾巴那头挨着南燕,凡是与他国接壤的地方,都是战火连天,打得死去活来,唯有最中心的内部还稍显安宁,没有见到生灵涂炭,也只有这一小块的地方,还保持着青草的翠绿与牛羊的自在,别的地方,已经是千疮百孔,不能细看了。
如阿克苏所言,鱼非池们走到苍陵中心的位置是,遇上了阿曼陀的大军,苍陵的大军跟大隋的大军很不一样,没有特别严谨的军律军记,也没有整齐划一的队列,很是粗糙不齐地聚在一起,穿的衣服只能说勉强统一,就连兵器也五花八门,奇型怪状,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正规军的气势来。
不过他们比大隋大军出众的地方在于,他们的身形的确壮硕,鼓起的肌肉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连脖子都要比中原人粗一些,又壮又高的个子,这么多的大块头聚在一起,看上去还是很具威慑性的。
简而言之,这像极了一群野蛮人东拼西凑在一起,力量是有的,但是难以拧在一起,守住一亩三分地没有问题,想征伐天下,那就有点开玩笑了。
鱼非池骑着马路过这些大军,自言自语一般:“若是能把他们整合起来,将是一只强大的力量。”
“嗯,需要一个能人,让他们臣服与信仰,才有可能。”石凤岐接道。
“看样子这位阿曼陀,没这么大本事,把这样好的人手用成了这个样子,简直是暴殄天物,浪费了他们的种族天赋。”鱼非池笑了一声。
“不如看看我的本事如何?”石凤岐冲她笑道。
“那你别让我失望。”
“我几时让你失望过了?不过你倒是挺让我失望的,唉。”石凤岐沉痛地叹声气。
鱼非池老脸一红,清咳一声,别过头看向远方,内心叫苦不迭,何以能如此坑爹!
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这色心呢!
色字当头是要搞出人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