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克,在军中极有威名。”石凤岐笑声道。
“你不是他,你只是你。”鱼非池抬头看着她。
石凤岐将沙盘上的旗子一枚一枚地全部拔出来捏在手心里,笑容温和:“是的,我也是这样跟他说的。我尊敬我的兄长无双太子,但我不是他,我要做的事也与他不一样,我不是石无双的弟弟,也不是石蔚的儿子,我是大隋的帝君,我是石凤岐。”
他说话间眼神渐渐锐利,手里握着的小旗子全都换成了统一的青色,他手掌一张,掌心里的旗子插满了整个沙盘,各个要塞,各个城池,皆是青旗!
“非池,等韬轲离开大隋防守商夷的时候,你敢不敢,与我南下!”他眼皮轻掀,丹凤眼里漾着淡淡的笑意,却深深地看着鱼非池。
鱼非池看了一眼满沙盘的青旗,眼神轻敛,明白了石凤岐话中的含义,所以她抬眼迎着石凤岐的目光,笑着应答:“剑之所指,皆我大隋!”
石凤岐看着她突然笑出来,换一个人,怕是不可能能理解他问的话是什么意思,全天下果然只有鱼非池,能听得懂他的话,明白得过来他的意思。
“非池……非池!”石凤岐本是带着笑意的脸上变成了惊色,绕过了沙盘扶着鱼非池坐下。
“没事没事,最近吃得太补了有点上火,别担心,鼻血而已嘛,流着流着就习惯了。”鱼非池昂着脖子,手指挡在鼻子下面,挡着正往外冒着的鼻血。
石凤岐撕了一截衣衫擦着她流个不停的鼻血,担心地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真没事,前两天不是吃烤全羊吗,我吃得多了点,这会儿上火上得要命。”鱼非池颇是不好意思地说道,这种吃太多遭罪的事总是不太好说出口,她仰着头看着石凤岐:“你去打盆冷水了,对了,这事儿别告诉南九跟阿迟,不然他们又得逼我喝药了。”
“迟归也不知道吗?”石凤岐惊讶道。
“你要是因为贪吃吃多了流鼻血,你好意思跟迟归说吗?”鱼非池睨着他。
“你啊!”石凤岐拿她无法,端了盆冷水进来,鱼非池低下头弯下腰露出脖子,捧着冷水洗了洗都流到脸上的鼻血。
鉴于这个鼻血流得有点滔滔不绝的架势,鱼非池便只好仰着脖子靠在椅靠上等它止住再出去,石凤岐走到她身后,伸手替她按着额头,鱼非池连忙推开他的手:“不用了,我真没事。”
“你少动,我见南九经常给你按额头,你头痛吗?”石凤岐拍开她乱动的爪子,轻轻按着她太阳穴。
鱼非池觉得浑身不自在,有点说不出来的别扭感,一边捂着鼻子,一边闭着眼睛说:“嗯,其实还好,就是晚上没睡好的时候会头痛,平时没事。”
“看来你是每天都睡不好了?”石凤岐凉凉一声。
“啥?”
“不然南九为何每日给你按着?”
“石凤岐你不要总是这样偷窥他人,不好的,这习惯改改行不行?”鱼非池语重心长。
“你当我想知道啊,那满霖去找南九,十回里头有八回看到南九在给你按着额头,好不好?”石凤岐也懒得承认自己就是刻意打探她情况这件事了。
“说到满霖,这姑娘啥情况啊?还不死心呐?”鱼非池觉得这个头,痛得越发厉害了。
“我去查过满霖了,背景清白,对南九倒是一片真心,不过我看南九随了你的性子,压根就不懂风情。”石凤岐拖着腔调懒懒一声。
“一片真心顶什么用,这摆明了南九对她没意思,作孽。”鱼非池还是闭着眼睛叹一声。
后来石凤岐半天没说话,鱼非池也觉得鼻血没再流了,就睁开眼睛准备起身。
这一睁眼,就看到石凤岐那张硕大无比的脸紧贴在自己眼前,连他眼睫有几根都能数得清清楚楚,瞳仁的颜色也看得明明白白,甚至连他眼里含着的类似春药效果一般的笑容都倍显荡漾。
经得起这样近距离观察仍然挑不出毛病的脸,是一张好脸,好看的脸。
不过,鱼非池觉得自己跟南九都挺好看的,实在不必要再这么近距离地受个惊吓,看这么大一张脸。
鱼非池伸出一只手,摊成掌,按在石凤岐这张硕大无比的脸上,向一边,甩开。
整个动作,端得是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潇洒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