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南九知道之后,半点感动也没有,只是觉得她这样让自己很难做人,有点不知该如何处理。
抱着公平公正的态度,鱼非池开解南九说:“她喜欢你是她的事,与你的关系其实并不大,你不必对此有什么负累,你对人家这份好心抱有感激之情,不去糟蹋就好,但是你若是做多一点点事,给她一点点希望,让她满心欢喜的空等空盼着,你就是在造孽,你已经拒绝过她了,所以,你现在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
南九听得有点晕,最后拿了一个很简单的比方:“就像小姐你对音世子和迟归那样吗?”
鱼非池翻了一记好久没翻的白眼,没好气道:“对,就是那样!”
“可是小姐你说你现在也不喜欢石公子了,为什么对他不同一些呢?”南九什么时候起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这么多问题?
鱼非池再翻一记白眼:“我哪里不同啦?”
“的确没什么不同,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不同。”南九挠挠脑袋,自己也想不太明白,又认真地说:“小姐你答应过下奴的,你不会再跟他在一起了。”
“南九,你再这样,我可就把满霖请进府来了啊!”鱼非池放下笔,凶巴巴地瞪着南九。
南九连忙噤声,乖乖紧闭着嘴看着窗外,绝不再吭声。
鱼非池看他这样子发笑,捡起笔回着信,写信来的人是苏于婳,问着她有没有什么大的盘算,对这天下有何主要的想法,鱼非池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没什么废话,都是些正经要做的事。
满霖这一蹲就好多天,鱼非池都已经拿她没办法了,好话说尽,也就只能不再理会,况且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两军大战的日子到了,石凤岐换了一身盔甲,他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穿盔甲穿得很是得心应手,手里握着的是他那柄穿云枪,鱼非池看着他换好衣服从房中出来,笑了一声:“旗开得胜。”
“为我壮行如何?”石凤岐笑道。
“好啊,陛下御驾亲征,值得壮行!”鱼非池说。
他还是戴着面具,骑在高头大马上,手里的长枪枪尖闪耀着光,近来很是奇怪,鱼非池时不时会莫名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比方她记得这枪十分的沉,她连提都提不动,得拖在地上才能拖得动,想想这神兵绝器被她如何糟蹋,也真是令人叹息。
众将士觉得奇怪,甘将军作为大将军不在阵前第一人的位置,却让他口中的军师立在那处,众人脸上都有些疑惑。
天上的朝阳升起来,金色的光照在了大地上,甘将军他下了马,走到阵前,单膝跪地,气沉丹田,高声喝唱:“陛下万岁!”
军中一阵骚动,有震惊有不解,有疑惑有诧异,纷纷望着那个身着玄色盔甲手提长枪,脸上还带着一个凶神恶煞面具的人。
石凤岐抬下揭下面具,长眉凤眼,威风凛凛,霸气强悍。
他将手中的长枪一举,压住了大军纷纷扬扬的议论声,他凤眼扫过千军万马,每一个人都好似觉得被他看着,能感受得到这位年轻陛下的英雄气概。
石凤岐振臂一呼:“谁与寡人,驱敌戊疆,保家卫国?”
所有的震惊疑惑,不解诧异都被点燃成惊喜与感动,陛下亲征,他们能陪随左右,这是天大的荣耀!
那时候鱼非池说军中最危险的事情不过是士气低迷,没有任何话语比石凤岐这位大隋国君御驾亲征更能振奋人心,更能激励人心!
所以他才一直戴着面具保密身份,等到这关键的时刻,给大军打一针强心剂,点燃他们全部的战意与斗志!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千军万马齐落跪,齐呼啸!
那种气势不是朝堂上几十个臣子下跪能有的,那种军中的热血沸腾,年轻男儿的激情燃烧,如有实质一般排山倒海而来,足以让人气血翻涌,为之动容,就连站在远处的南九都不知不觉握紧了刀剑,想去上阵杀敌,挥洒热血。
石凤岐独立马上,明明只是一个人的身影,却高大得像是能笼罩住整个大军,就好像他是大军的守护神,悍勇无双,那些山呼声,那些欢呼声,都像是凝在了他鲜血红的披风上,迎着风猎猎作响!
他回头,看到了城墙之上的鱼非池,带着自信的笑意,眼神明亮,气势汹然。
鱼非池也笑看着他,轻声说:“南九,你看,我说过的,他是最适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