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的鱼非池与以前是完成不一样的,几乎违背了她自己的本性,她本不该是这样的人。
上央有疑惑,但是他不能去问鱼非池,他只能想着,这样也或许也不错,至少可以保证他们二人之间再也不会生出什么情愫来。
他并不知道什么是游世人,隋帝跟他慢慢说了很久,把那些他也是一知半解不甚明朗的东西说给了上央听。
上央听完之后沉默了很久,坐在那里轻轻地握了下拳头。
“现在你知道,寡人为何这样坚决地不许鱼丫头嫁给阿岐,也能理解为什么鱼丫头愿意忍下这么大的委屈,不与寡人作对了吧?”隋帝滞涩沉缓的声音说道。
“明白了。”上央轻轻点头,如果鱼非池是游世人,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她不是愿意受这份委屈,也不是改了性子,更不是委曲求全的矫情,她只是没办法。
“若寡人有一天不在了,你要记得游世人的事。”隋帝拍了下上央的手臂,慢慢躺回去,侧卧着身子向里。
上央轻手轻脚退出了隋帝的寝殿,望着御书房的方向,他知道石凤岐还在那里处理着折子,今日杂事多,他怕是要看到下午时分才能看完。
他或许宁可在御书房里呆着,也不愿意回到太子府里吧,那里的喜气洋洋,对他来说更像是的一场嘲讽。
上央出了宫去了趟太子府,本来是想去看看太子府里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的,顺便找玉娘问一问礼节安排之事,结果笑寒说,玉娘刚刚出去了,并不在太子府上。
上央有些疑惑,便问道:“玉娘去了哪里?”
“不知道,我娘这些天心情一直不好,上央先生你就不要凑过去找骂了,前些日子把你骂得还不够吗?”笑寒说着脖子发凉,如今这大隋里还敢指着上央鼻子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除了隋帝也只有玉娘了吧?怕是连公子,也不敢如此放肆。
听得笑寒这样说,上央也不再多问,看了一番太子府里的装点之后,觉得也没什么过多好关注的,就直接离开了。
玉娘提了一碗豆子面,去了鱼非池府上。
她听说鱼非池醒过来之后,一直忙得脚不着地,不事歇息,身子枯瘦嶙峋,便很担心,特意做了一碗她喜欢吃的豆子面,送到她府上去,与她说说话。
结果刚到鱼非池家门口,她便见到石凤岐站在大门处,久久地往里面望着。
玉娘看了来气,上去骂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回去好好地准备当你的新郎倌,跑来有事吗?”
“玉娘,你是怎么跟她认识的?邺宁城里真正能接触到你的人只有我们几个,你的豆子面也轻易不给外人尝到,为什么你会来这里?”石凤岐看着里面问着玉娘。
这可是奇了怪了,鱼非池认识谁都可以有极好的解释,因为每一个人都可以为与她产生交集,稍微搭条线,就能互相认识。
可是玉娘呢,在这邺宁城里,知道玉娘的人不会超过五指之数,而且玉娘从来不插手政事,不理纷争,就更不会与鱼非池有什么来往,那么,怎么会连玉娘都认识她?
玉娘正想着话怎么圆,石凤岐慢慢低下头:“算了,不重要了。”
以前他找到一个疑点,总是死死地抓住,然后找出真相,找到缘由,一定要弄清楚他跟鱼非池之间的关系。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不必再费力气了。
他看到玉娘手里提着的豆子面,说:“我今日还没吃饭,玉娘这面,能分我一口吗?”
玉娘看得眼眶发酸,吸了吸鼻子,骂道:“你个臭小子是吃多了山珍海味,把嘴吃叼了吧?我这碗糙面可不敢在你面前显摆。”
“玉娘……”石凤岐软软地唤了一声。
玉娘心思一软,一把擦掉眼角的泪,走在前面,说:“这是给鱼姑娘,你要是想吃,去我家里,我给你做。”
“她不见客,我刚刚问过了,南九说,鱼非池这些天都不见客,任何人都不见。”石凤岐接过玉娘手中提着的面条,揽着她肩膀慢慢走开。
玉娘偏头看着高大的石凤岐,这孩子她从小看着长大,带着他的日子比带着笑寒的还要多,真心真意是当亲生儿子般喜欢疼爱着,此时看着他疏朗面容上的淡淡厌世之色,也是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娘若在世,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玉娘叹了一声。
“她去得早,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石凤岐笑道,“玉娘,不如你跟我说说我娘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