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夷承受着两重大败,对大隋的战争,他们失去了白衹一半,对南燕的战争,他们失去了苍陵的一半。
商帝已有许久,没有受到过这样的重创了。
商夷国,也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大亏了。
所以商帝很不开心,帝君不开心,总是有人要倒霉。
而初止这个引发一切事端的罪魁祸首,不止失去了商帝的宠信,还被革去了在商夷国朝堂上的官职,商帝把他贬去了苍陵,理由是,他本就是苍陵国的可汗,如果不能将苍陵的事解决好,就一辈子也不要想再踏入商夷的王宫了。
杀了初止也比这个惩罚来得痛快,对于权势无比渴望的人,失去了高官与权利之后,会过得生不如死,你或许会对此话存疑,但是你要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人,视权力如性命,终其一生,都在追逐着权力的巅峰。
做不成男人初止,又失去了他渴望的东西,他的人生,显得狼狈落魄。
这个消息传到大隋的时候,鱼非池显得无动于衷。
“小师妹难道已经料到了商帝会这么做?”苏于婳问她。
“当然,且不论初止这个可汗是怎么得来的,他都是苍陵现在最名正言顺的可汗,如今的苍陵是多国混战,不再归属于商夷也不臣服于南燕,后蜀拿下他们也还需要一段时间,那么自由之民的苍陵人,需要一个可汗,一个带领他们的人,初止是商夷能派出的最合适的人选。”鱼非池翻着信,慢慢说。
“可是初止在苍陵的声望并不高,怕是难以服众,也就起不到太大作用了。”苏于婳拧眉道。
“他此去又不是让苍陵听他号令的,商帝不过是想阻挡住后蜀的步伐,为他们争取时间重新调兵,那么初止只要起到这个作用,就足够了。”鱼非池说着笑了一下,“他变商夷的废子了。”
“想不到,我们七子之中,也会有落到如此地步的人。”苏于婳笑道。
“他能力本来不差,只不过太过渴慕权力,渴望声名,忘了正事。三姓家奴,当然不会有好结果。”鱼非池用在初止身上的话,没有一句是不重的,她是再也不会把初止当师兄看了的,无为七子中出此败类,令人不耻。
“你们可有考虑过,此事过后,大隋怎么做?”隋帝打断他们的闲聊,出声问道。
“陛下的意思是……”苏于婳问一声。
“就是字面意思,他们闹他们的,咱们总不至于坐在这儿吧?”隋帝笑道。
“我建议休养生息,这一回我可不是跟小师妹对着干。”苏于婳笑道,按了一下鱼非池的胳膊,说道:“大军刚刚拿下白衹,若是稍事歇息可以缓一缓,也能对军中有个清点,粮草的补给之事也能跟上,正好趁着商夷这会儿也没有动战的念头,我们可以把准备做得更充分一些,以备下次战事。”
“说得在理。”隋帝伸了伸胳膊,“这段时间,你们也都忙坏了。”
“不敢当,为陛下效力。”几人低头应话。
“这样吧,放你们几天假,休息一下,等看一看苍陵的情势,我们再安排下一步。那个瞿如,该怎么行赏就怎么行赏,小胖子,这件事交给你去办。”隋帝说道。
鱼非池轻轻笑起来,就知道当初一定要把瞿如保下来是正确的做法,这会儿连隋帝也都已经认可他。
“鱼丫头留下陪我用膳,你们下去吧。”隋帝照例说道。
“老胖子,你是我爹诶!”石凤岐一开始还觉得隋帝这偏心偏得蛮有意思,时日长了竟有种自己不是他亲生的错觉。
“你还是记得我是你爹哦?赶紧滚!”隋帝骂一声,带着鱼非池就下去用膳。
石凤岐看着他们两个,莫名其妙,问着上央:“她真不是老胖子的私生女?”
“公子,你希望她是你妹妹吗?”上央反问着他。
“嗯……老胖子一生为人正直,从不拈花惹草,绝不可能有私生女这样的事,是我不对,我先走了啊。”石凤岐连忙要逃。
“等等。”上央跟过来,“我听说你前日去了明玉楼?”
“笑寒这也跟你说啊?他到底帮谁的啊?”石凤岐红了耳根。
“明玉楼的姑娘怎么样?”上央与他并肩慢慢走出宫。
“不……不怎么样。”石凤岐在这种事情上,与外人说起时,总是有着迷之羞涩。
“听老鸨说你扔了一沓银票就走了,没叫姑娘?”上央估计也变成了八卦小能手。
“啊……所以我说不怎么样嘛!”石凤岐恼火道:“你问这干嘛呀?你又不去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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