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稀罕这样的牵挂,也不稀罕活在你的回忆里,我又没死,我凭什么只能活在回忆中?”
鱼非池宁可看到他脸上有愤怒有狰狞的表情,也不想看到他脸上如此平静的神色,他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就像是,只与她叙话家常。
鱼非池站起来,被他逼得慢慢后退,依旧什么话都没有。
他不急,鱼非池慢慢退,他慢慢进,这屋子总共就这么大,她再会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他看着鱼非池,她的容貌未有变化,身上的衣服简单普通,未着半点脂粉与首饰,她果然过得像个最寻常不过的平头百姓,清简雅致,忙里忙外,经营着自己那点小日子。
没有什么无为七子的光环,没有惊天的谋略与手段,别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她弃之如敝履,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她籍籍无名,寻常到平凡。
他曾经对这个人日思夜想,想得肝肠绞碎,想到痛不欲生,恨不得一睁眼就看到她在眼前,可是当她真的在眼前之后,他却已经分不清心里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样大的痛苦,把他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从来没有人,令自己这样低三下四,放下尊严,求着她喜欢自己。
不管是他坦白赤诚,还是用尽心机,他所图的不过是让鱼非池留在自己身边,但是这个人,她丝毫也不在意的样子。
你看她神色多冷静,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后面是一张桌子,鱼非池踢到了板凳,身子不稳双手撑在桌子上。
他手指划过鱼非池的脸,带着冰冷的温度,一路向下滑到她细长的颈脖处,沁凉的感觉激得鱼非池脖子上的鸡皮直起,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的原因,连美人筋都高高凸起。
他笑了一声,嘴角挑起残忍的弧度,顺着美人筋,他手指滑到鱼非池的锁骨上,猛地抓住鱼非池的肩膀,将她翻了个个,压在桌子上,他低下身来,在鱼非池耳边低声说话的声音带着平淡的残忍,他说:“鱼非池,如果有一天我变成魔鬼,你不要忘了,是你逼我的。”
“嘶拉……”
已是五月,鱼非池身上的衣服也开始轻薄起来,经不起大力地拉扯,他手掌一用力,裂开了鱼非池后背上的衣裳,袒露出大片的光洁后背,在摇曳的烛光中泛出淡淡的光泽。
他没有半分怜惜,狂风暴雨一般地摧残着鱼非池的身体,凶狠地占有与侵略,被撕成碎片的衣物掉落了一地,强健而用力的手臂将她死死地钳制在身下,过份地用力在她手臂上留下深色的淤青。
他残暴的肆虐,像是一个暴君,疯狂地占有着鱼非池每一寸地方,他在每一处都留下他的痕迹,像是要在鱼非池身上打上烙印一般,密布在鱼非池身上的红印和淤青像是一朵又一朵怒放的花,带着血腥的美艳,细密的汗珠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颗颗粒粒从她皮肤上渗出来。
于是两人紧紧相贴的肌肤之间黏腻湿滑,于是死死扣住的手指越发用力,像是宁可折断她羽翼也不肯再让她逃离的决绝狠气,于是痛不能言苦不能说,彼此折磨与好过天各一方再不相见。
鱼非池始终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她的沉默自始而终,不管是痛苦还是痛快,她紧咬的牙关紧闭的双唇里都不曾发出一个音节,她沉默得像个死人。
汗死的细发黏在她脸上,蜿蜒曲折,弯出妩媚风情的形状,偶尔她因为造成淤青的痛感,而伸长的脖子不过是给了石凤岐侵略的破绽,他剧烈而沉闷的喘息声压抑而绝望,他希望听到鱼非池的声音,骂他,或者痛哭,都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默得无声无息,让他觉得,他身下这个人,都已经不再是鱼非池。
原本的她,不是这样逆来顺受的人,反抗并且愤怒,才是她该有的姿态。
他翻过她的身体,扬起的黑发铺开在桌子上,他强迫鱼非池看着自己,他说:“说话,鱼非池,你说话啊!”
鱼非池看着他,目光明亮,灼人眼痛,她永远有一双平静得让人害怕的眼睛,她藏得住所有的情绪不泄露半分,她直直地看着石凤岐时,石凤岐觉得他的灵魂都要被她看穿,再对视着这双眼睛,石凤岐害怕自己会心软。
所以他低下头去,不与她对视,那些已经成了布条一般的衣物将两人紧紧缠在一起,像是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