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
“她离开之前没有见过吗?你没有跟她说过什么吗?上央我问你,她,在哪里?”
“公子,鱼姑娘要去何方,为何要走,我如何知情?”
“难道不是你把她逼走的吗?”
“公子说话不可如此诛心,我怎会逼走鱼姑娘?”
上央看着手拿着利剑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公子,并没有多少心寒,他知道石凤岐绝不会一剑刺下来,但是他却很震惊,震惊于他的公子,竟然真的可以为了一个女人,与自己兵戎相见。
石凤岐脸色铁青,没有暴怒,相反他很克制,他几乎将所有的愤怒都压缩在一处,死死地按在心底,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真的会一剑劈下去。
她竟然又跑了!
她竟然还敢跑!
她是自己的女人,有了夫妻之实,只缺一纸婚书,她就是自己正经的妻子,她竟然在睡了自己之后,跑了?
她把自己当什么?当成可以随意抛弃的包袱,高兴时就宠幸一下,不想要的时候就扔到一边管也不管吗?
鱼非池你这个心狠手辣,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毒妇!
石凤岐剑锋一偏,劈得旁边的桌椅四分五裂,裂成碎片,洒落在上央脚边。
“我要去找她。”
“今日公子当回大隋!”上央步子一错,拦住了石凤岐的去路。
石凤岐抬起发红的眼,分不清是因为愤怒而红的眼,还是因为难过,他看着上央:“上央我告诉你,没有她,我哪里也不去!”
“难道公子就不为大隋考虑,不为陛下考虑吗?公子你岂可如何任性,恣意妄为!”上央喝斥道。
“我为大隋考虑什么?你把我逼急我大不了去后蜀,我想以我跟卿白衣的交情在那里混个王候并不是什么难事,我大不了跟那里的兄弟在一起!上央我说过,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挣来的!”
石凤岐怒视着上央,他现在心急如焚,耽搁的时间越长,他越难找到鱼非池,等到大雪把所有的印记都掩盖,他就要彻底失去鱼非池的踪影。
“公子你就不担心,隋帝会令东宫易主吗?”上央正色看着他,为提防他做出糊涂的事情来,不得不说出石凤岐最在意的事情。
石凤岐上前一步,逼视着上央:“你回去告诉石蔚,他敢让石牧寒当太子,我就敢把石无双的坟刨了,把石无双的尸骨扔在他御案之上,问他对不对得起石无双,对不对得他早死的先皇后,对不对得起我!你去跟他说,他敢,我就敢!”
他一根手指指着北边的方向,像是指着隋帝一般,看得上央眉头直皱。
待他真要走时,上央面色一变,一把握住石凤岐的肩膀,想定住他就要踏出去的步子:“公子你这在胡闹!”
“我是不是在胡闹你心里清楚,我做不做得出这样的事,你心里也清楚,这么多年来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受够了。”
石凤岐肩膀一震,震脱上央搭在他肩上的手,大步流星踏出了客栈大门,跨上马,辨认了一下方向,却不知该往何处去找鱼非池。
上央看着石凤岐的身影,眼中有忧虑重重,本来今日,就可以过武安郡回到大隋的,只要回了大隋,石凤岐自然会回到邺宁城,自然会跟隋帝有个交代,趁着现在隋帝对石凤岐还只是生气,没有真正愤怒的时候,他前去认错,赔罪,就什么都还来得及。
现在石凤岐这一跑,怕是不知要将隋帝气成什么样子了。
那个圆滚滚胖胖的老胖子隋帝,从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真的把他惹怒了,谁能拦得下他行疯狂之事?
北方蛮子这外号,又岂是白白得来的?
“去给隋帝报信,就说在月郡遇到了伏杀,我受了伤,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上路。”上央一边对下人说,一边取了旁边石凤岐扔下的剑,朝着自己肩膀一剑刺下去,穿透了肩骨,立时淌出暗红色的血来。
“上央先生!上央先生你这又何必?”下人一声惊呼。
“把豆豆接过来,别让她武安郡等了,做戏做全套,能撑多长时间算多长吧。”上央也是无奈,摊上这么个不分轻重的公子,他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真的不管他了吗?
哪里做得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他再怎么顽劣,也不忍心对他不理不睬。
如今鱼非池能对公子产生如此之大的影响,若是以后鱼非池不能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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