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非池很不正常,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别现在把自己睡了到时候她反悔,说是自己污了她清白,拍拍屁股让南九一剑戳死自己,那自己才是哭都没地儿。
“你不要过来啊,我再过来我叫人了!”
嗯?
好像这个台词有点反了的样子?
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鱼非池吸一口气,对自己说,是自己太激进了,太冲动了,像石凤岐这样单蠢的后生呢,要慢慢来,心急不得。
他嘴把式虽然厉害,可毕竟是个没正经尝过荤的,就连接吻这种事都是自己教的他,更不要提这……这……男男女女的大事了。
他又不像自己理论姿势这么扎实,所以害羞紧张在所难免,怨自己不该,一下子来得太生猛,把人家小年轻吓着了。
她心平气和,神色温柔,对石凤岐说:“来,我们先聊一聊人生与风月,这样你就比较容易接受了,不要紧张,我会很温柔的。”
石凤岐简直要让她吓哭了,无奈着:“姑奶奶,你到底要做什么?”
“睡你。”
耿直坦白如鱼非池,就是这么言简意骇,简明扼要。
她真的跟石凤岐谈起了人生与风月,是这么谈的,她说:“你大概也听说过我跟季瑾的那场闹剧吧,我说我喜欢在上面的,嗯,这个倒也不算诓她,我的确是这样的,就是不太清楚,你介不介意在下面?”
石凤岐咽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接近鱼非池,喉结又滚一滚:“上面下面有什么区别吗?”
“嗯,是有一些的,来,我来给你示范一下。”鱼非池温柔地牵起石凤岐的手,温柔地把他拉到床榻旁边。
怎么说呢,这个床榻十分得鱼非池欢心,够大,够软,够舒服,颜色也够骚包,居然是一床芙蓉团簇的锦被。
床后边还有一个浴盆,因着有地龙的原因,浴盆里的水正冒着袅袅的热气,真是个天时地利人也和的好地方,可以认真教学。
石凤岐便是再怎么单蠢,也明白了过鱼非池不是在跟他开玩笑,虽然脑子有点懵,身子有点僵,但总归没有蠢到真的喊人来救命。
鱼非池拖着石凤岐来到床榻旁边,开始替他解着外衣,石凤岐要比季瑾听话,至少他没有手忙脚乱地要把鱼非池的手拍走,但是鱼非池的这个手吧,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哆嗦的。
虽然她说得很是坦荡荡,但这种事情总是第一次,理论姿势再扎实,也没有真实践,初次滚床单,大家多有不足,也是可以理解的。
石凤岐看着鱼非池微微轻颤的手指,低头看她发红发烫的脸颊:“非池,你是不是害怕啊?你要是害怕,不如算了吧?”
鱼非池抬起头来瞪他一眼:“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个?”
石凤岐让她这接连不断的俏皮话逗得终于笑出来,唉哟要老命,少年他笑起来真是好看得要老命,不是音弥生那种万种光华齐绽的惊艳,石凤岐笑起来的感觉更像是石头开花,温柔多情得令人想长醉不醒,醉死在他的笑容里。
他解开自己外衣,松开腰带,最后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单衣罩在身上,虬起的肌肉若隐若现。
说实话,鱼非池是见过石凤岐的身体的,不说远的,只说当年许清浅姑娘十分的了不得,直接剥光了两人躺在床上,鱼非池就见过石凤岐的上半身,肌肉那是相当的好看,线条那是相当的流畅,八块腹肌看着。
他迟疑了一下,双手环过她的细腰,摸到里面她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
这双手带着些滚烫的温度,鱼非池腰一僵,眨了两眼看着石凤岐,想说什么,却觉得说不出来。
石凤岐好像是找到了窍门,宽大的手掌顺着她的脊椎慢慢往上滑动,纱衣在他手心里时而卷曲时而被抚平,他手掌稍一用力,便将鱼非池扣进怀中,灼热的气息扑向鱼非池,迷得她一阵头晕。
“这种事情你倒是学得挺快的,你个下流胚子。”鱼非池笑骂一声,从斗篷里伸出一双手挂在他脖子上,笑眯着眼看着他好看的下巴,好看的嘴唇,还有好看的鼻子与眉眼。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给了石凤岐太多偏心,脑子好使就算了,长得还好看,身材还好,若是不能把这样妖孽的男子睡了,鱼非池觉得自己简直是亏大发了。
石凤岐低头笑看着她,微微沙哑低沉的嗓音性感得无可救药:“所以,你要教我怎么在上面,怎么在下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