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渴望,所以心急着想拥有,一旦拥有,便死活都不敢再松手,哪怕头破血流,哪怕遍体鳞伤。
哪怕……血糊了一嘴。
鱼非池缓缓闭眼之后缓缓睁眼,与石凤岐分开,石凤岐却像个讨糖果吃的小孩子般贪得无厌,搂着她身子不肯松开,“嗯……”地一声以示不满她的半途离开,继续凑上去。
“唉,你又不会。”
鱼非池含含糊糊地默默叹一声,这也是实话,石凤岐在这种事情上,简直是一个初生的新手,就算现场教学,也没那么快熟练不是?
但鱼非池就不一样了,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啊,多活了那么多年不是白活的嘛,总归是见得多了,所以理论姿势还是很扎实的,不像石凤岐,理论与实践都是空白。
石凤岐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鱼非池的眼神委屈极了。
“你能不能把手先松一点,我这个,脚这么踮着其实蛮辛苦的。”鱼非池轻轻推了他一下。
石凤岐手松一松,还是将她圈在臂湾里,眼神依旧很委屈。
“嗯……没事,凡事总有第一次嘛,我现在相信你真的没有逛遍天下红楼了。”鱼非池咳了咳嗓子,顺便低下头,免得一直仰着脖子,脖子酸得厉害,再顺便,掩饰一下自己这张羞红了的老脸。
唉,一把年纪了,居然还会春心萌动,实在是羞耻。
石凤岐勾着头瞧着她,腰都弯下来了,眼神里还是委屈。
“不是,你这什么眼神啊?怎么搞得我占了你便宜似的?”鱼非池很是“镇定”地说。
石凤岐一双手捧起她的脸,让她抬头看着自己,委委屈屈地说:“我是不是不够好,让你失望了?”
“什么?”鱼非池一怔。
“我们……再试一次,我保证这次比上次要好!”
“不……不用了吧?”鱼非池在他手掌心里逃不脱,挪着步子往后退,这姿势实在不甚雅观,脑袋在前面,身子外后挪,怎么看怎么别扭。
石凤岐捧着她的脸往前跟进几步,继续把她逼在自己胸口,还是那般委委屈屈的样子:“就再试一次……”
他说着就把一张嘴凑上来,鱼非池从下边把一只手探上来,穿过他的臂湾,挡在他嘴上,红着一张厚比城墙的老脸:“后生,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办。”
“这就是最大的正经事。”他声音含含糊糊着不清楚。
“石凤岐!”鱼非池喝一声。
“在!”
“下次吧,下次我们再试。”鱼非池心里头直叫苦,明明是晓得这是个臭不要脸的,自己怎么还尽往他圈套里钻,脑子里糊了浆糊吗?
鱼非池终究没跑掉,他手臂力气大得吓人,一把箍住鱼非池的一握细腰,闭着眼睛就凑了上来。
这一回轮到鱼非池睁大着眼睛,扑闪扑闪一对纤长浓密的睫毛,觉得头有点晕,那张老脸越发羞红,红得滚烫都快要滴出血来。
这个后生的学习能力真的有点可怕啊,这么快就掌握了技巧了啊,微微沉重的喘息萦绕在鱼非池鼻端,带着他身上鱼非池熟悉的味道,便令得她有点脑子空白,腿也有点软,气也不畅。
总之,哪哪哪儿都不太对劲了。
但想着自己好说是长他一把年纪,岂能这般示弱?
眼一闭心一横,一双手就拽着他衣领把他拖了下来,免得自己踮脚太辛苦。
石凤岐喉间滚一滚,发出心满意足,满心欢喜,无比欢畅,特别幸福,快活逍遥,颤音带拐弯儿的一声……
“唔……”
没羞没臊。
不要脸。
没眼看。
呸!
咦……
回去的路上比较尴尬,或者说鱼非池比较尴尬,她努力作出一副老身并不在介意,在下并未羞赧,我根本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由着石凤岐一路欢天喜地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与她说话,她坚决要作出很是淡定自若的样子。
一直等回了王宫,石凤岐的手还死死地拖着鱼非池,那力道说来也是巧,不会捏疼了鱼非池,但鱼非池也根本别想把手抽出去。
宫里头往日都知道鱼姑娘跟石公子近来不太对盘,见面就掐,恨不得掐死对方一个方算罢休的架势,所以一见两人这副模样走进来,纷纷惊奇。
待得他们进了自己的院子,正好遇到了音弥生在院子里画秋景,石凤岐牵着鱼非池大摇大摆走进来,手臂晃得老高老高,像是生怕别人眼瞎看不见一般。
音弥生视而不见,低头画画。
石凤岐就干脆拖着鱼非池的手放到他画桌上,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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