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隋和商夷哪个帝君给的好处多,就送给哪个,反正不打仗百姓不受苦就好。
这不是送不成嘛!
石凤岐个子也不知道怎么蹿的,不知不觉间比鱼非池高出一个头还外带半个肩膀,他抬着鼻孔瞥着鱼非池,鱼非池昂着脖子仰望着他的鼻孔,顺便仰望他脸上还未完全消去的那道浅浅的竹条印子。
这印子看得鱼非池手有点痒,很想拿手上去戳一戳,但碍于双方现在这个情势并非很融洽很和谐,鱼非池按住了这个想法。
又听他淡淡道:“你我都清楚那五城的意义何在,我需要确保大隋必胜,所以白衹北境线的开放只是以备不时之需。”
“什么不时之需?以防你大隋打不过商夷,所以大隋就可以随时全线压境,大军杀进白衹吗?你以为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吗?”鱼非池沉声道。
石凤岐稍微勾头看着她,神色清冷:“你可以说不吗?”
“石凤岐,我任何时候都可以说不,任何时候都没有人可以逼我做决定。所有我做的事情,都是我自己下的决心,自己选的路。”鱼非池收回仰望他鼻孔的眼神,与他错开,大步流星离去。
留下石凤岐在那里,一个人鼻子都气歪了。
苏游在一边嗑着瓜子儿看着热闹,顺便打扰一下又在画他那山水集子的音弥生:“你说,他们两个这是干啥呢?”
“不知道。”音弥生专心画画。
“白衹这是要打仗啊,好像跟他们大师兄的想法不一到处诶,鱼姑娘咋想的?”苏游又问。
“不知道。”音弥生专心画画。
“那你说石公子会不会在最后关头放弃对白衹的执念,成全鱼姑娘,帮鱼姑娘啊?”
“不知道。”音弥生专心画画。
“我觉得……”
“不知道。”音弥生专心画画。
“我还没说呢!”
“你表姐叫你来此,不是叫你来跟我聊天的吧?不如去办你的正事,也可以不用这么闲,说这么多的碎话。”音弥生放下笔,他实在是受够了这多话的苏游。
鱼非池跟石凤岐两个人都不好惹,他嘴巴寂寞得不得了,就天天来烦脾气好,不发火的音弥生。
已经把要把音弥生的耳朵念叨得生茧了。
苏游哀怨地看了一眼音弥生,像受了气一般,手里握着几粒瓜子攥在手心,委委屈屈的:“可是我表姐就真的只是叫我来跟你们做朋友而已啊。”
音弥生皱皱眉:“我从来不需要朋友。”
“哪里会有人不需要朋友的,没事,我来做你第一个朋友,打开你的心房!”苏游比心,放在胸口,冲他抛媚眼。
音弥生觉得,他大概知道为什么苏于婳要把苏游赶走了。
他实在是在太烦人了。
烦到连音弥生这个玉人都恨不得把他打晕了放倒,安静上哪怕一个时辰。
他不敢去烦鱼非池跟石凤岐,尽挑着没脾气的音弥生来烦,音弥生烦不胜烦。
鼻子气歪了的石凤岐走进来,看了苏游一眼,苏游立刻放下手里的瓜子,一边看着他一边小心地退出去,绝不招惹这位火气甚旺的菩萨。
“我有事要跟你说。”石凤岐一脸的不爽,看着音弥生。
音弥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过得甚不如意,苏游天天烦得要死就不说了,石凤岐也是天天一脸的寒霜挂着。
他被这一冰山一火山的,烦得不堪其扰。
所以他叹了口气,走出桌子,抬手让石凤岐坐下,十分温和地说:“你明明就不想跟她吵的,能不能就不要死撑着这张面子了?以前你也不是一个要脸的人啊。”
本来也就没多大个事,两人非得闹得这么久,旁人看着都累了。
“南燕暂时不要动。”石凤岐没理他的苦口婆心,说到正题。
这倒是让音弥生有点意外,已经安排了这么久,为何突然又要停下?不过他也不问,只说,“嗯,好的。”
“答应你的事不管最终如何,我都会办到。”石凤岐又说。
“这个我倒不担心,虽然你时常言而无信,但这种大事,你倒是鲜少开玩笑。”音弥生说。
石凤岐看他一眼:“我怎么言而无信了?”
“你言而无信的事还少吗?”音弥生觉得这人好笑哦,坑自己不知道坑了多少把,这不是言而无信是什么?
石凤岐懒得跟他吵,又说:“有酒吗?”
“有。”
“陪我喝酒吧。”
“我酒量可没你好。”
“你坐那儿看着我喝,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