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男女之间的这点小事吧,在这种时候,根本提不上台面。
再怎么看重感情,那也比不得眼下白衹之事重要不是?
所以这些你猜我瞒的感情琐事,都只是插科打诨一笑而过,正事他们都操心不完,这些事转眼就可以暂时放下。
石凤岐莫名其妙发完脾气之后的第二天,鱼非池叹着沉重的气,去与白帝相见。
见面的地方也挑得别致,正是在窦士君的房中。
白帝根本不给鱼非池见他的机会,他认定了鱼非池是要害他,所以连见她都不想见她,鱼非池不得不趁他去看望窦士君的机会,强行堵门。
说来白帝也是个重感情的,窦士君都病成这样了,换个帝王早就抛弃这粒废棋了。
可是白帝他却并没有就此放弃窦士君,良医好药都往他这里堆着,不管是为了白衹还是真的关心窦士君,一国之君做到这份上,都已经很是了不起了。
看在这份上,鱼非池也就能原谅白帝的目光短浅,脑子不好使。
白帝见着鱼非池的时候,起身就要走,鱼非池淡淡道:“南九,留客。”
一把剑便想也不想地架在了白帝脖子上。
敢这么果断,毫不犹豫就对一国之君拔剑相向的,也只有南九了,小阿迟在一边深感佩服。
白帝自然生气,搁谁谁都生气,他气得抖着手指头指着鱼非池:“大胆!”
鱼非池苦着眉头,万般无奈:“您听我把话说完,再走。”
“你放肆!”白帝拍着桌子,南九把剑压一压,冰冷的寒芒激得白帝脖子上的鸡皮都起来了。
“嗯,就当我放肆吧,反正你也不是头一个被我大胆放肆的皇帝老儿了。”论资排辈,鱼非池这一路下来不知跟多少位帝君叫过板,白帝他实在算不得什么。
鱼非池施施然坐下,端端地看着他,“不管我初止师兄跟您说了什么,他都只是希望拖延五城借道之事的进度,再这么拖下去,商夷与西魏一旦通气,白帝,我可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白帝气得脸色煞白,瞪着鱼非池:“你妄图出卖白衹,还敢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我想您有一个最根本的问题没有搞明白,我从来没有忠于过白衹,我甚至没有忠于过任何其他人,我只是忠于我自己,所以,要背叛的话,我也只能是背叛我自己。而且此事我是因为我大师兄病重,才接过来的,大师兄一日不起,我便一日不会放手。白帝,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也太瞧得起白衹了,不论是你或是你的国家,在我这里,根本没有份量。”
鱼非池不再跟白帝兜圈子,说得直白坦承,这话其实蛮重的,有点像是在打白帝的脸,所以白帝气得说不出话来。
反正也没想听他说什么昏头的话,鱼非池便继续道:“虽然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的真正打算,但是我绝不会违背我大师兄的心意,这几年来大师兄将白衹整治得井井有序,我就不会毁了他的心血,任何敢阻止我做这件事的人,我都不会放过,这些人,包括你。”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寡人乃是白衹国君!”
“那又如何?如果你的愚蠢足以毁掉大师兄所经营的一切,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南九手中这把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割下你的脑袋。你说,在大师兄心目中,是白衹为重,还是你这位国君为重?是千千万万的百姓性命为重,还是你一个人的命为重?”
鱼非池目光平静地看着白帝,神色坦然至极,她甚至懒得说什么漂亮话来恭维一番白帝也是为了白衹好,只是用错了方法。
在这种大事上犯错,本来就是愚不可及的事情,还有什么好原谅的?
“你勾结大隋意欲出卖白衹,你敢不认?”
“废话,我当然不认!”鱼非池骂道,“我要是跟大隋勾结我早八百年前就嫁给石凤岐了,我用得着跟他……”
鱼非池一时语塞,话头生硬地转过来:“我用得着跟他这么你来我往地暗中相斗,我犯得着非要将他定下的五城改掉两处?你脸上那两窟窿眼是摆着好看的是吧?”
白帝长这么大都没被人这么劈头盖脸地骂过,鱼非池如此说他他自然是怒不可遏,气得全身都在发抖,眼睛像是长了刺一样的盯在鱼非池身上。
鱼非池偏过头看了看里屋里还躺着的窦士君,说:“看在我大师兄的面子上,白帝你最好不要跟我作对,虽说须弥大陆上好像还没有出过哪位帝王被人软禁的事,但我也不介意开个先河,行一行挟天子以令诸候的事。”
她说完,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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