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将军她看着在鱼非池手下被“蹂躏”得“凄凄惨惨”,还不敢当着自己面反抗鱼非池的小挽澜,老人皱纹里都延展出笑意:“朝中有些事,找姑娘前来一同商量拿决定。”
“这些事挽澜还是个孩子,听多了不好,是吧?”鱼非池搓够了头发开始揉脸,揉得挽澜肉乎乎的圆脸变形,十分好笑,脸皮涨得通红,他愤怒地瞪着鱼非池,又不敢出声。
嘿,鱼非池就是欺负他不敢反抗才敢这么蹂躏他的啊。
“他早晚要长大,这些事……”
“早晚早晚,这不还有个晚字吗,年纪太小听多了这些对发育不利的,老将军。”鱼非池笑道。
老将军知道鱼非池跟挽澜关系好,这是变着法儿地要把挽澜从这“地狱”里送出去,便也不与她再做争执,只是摆起了一张严肃的面孔,看着吓人,对挽澜说:“下去抄书三页,再去休息。”
挽澜小嘴抿一抿,眼中却藏不住喜意,规规矩矩地向挽平生老将军拜礼退下,步子走得又急又快,像是活怕再被挽平生抓回来在这里听讲似的。
石凤岐见鱼非池跟挽澜玩得这么好,懒着身子笑声道:“要不以后你也给我生他十个八个的,天天陪你玩?”
“那你这头种马应该去娶头下崽的母猪啊。”鱼非池坐下,毫不留情地说。
石凤岐白她一眼,个死没良心的。
“好了,别闹了。”老将军看着这两人斗嘴发笑,然后说道:“如石小兄弟所料的那样,朝中对你们的生意开始有微词了。”
“才有微词?余岸的反应可比我想象中的慢多了。”鱼非池笑道,他们在南燕做了这么多生意了,他才发觉有不对劲的地方,这脑子看来也没那么好使。
“他并不知你们二人为何这么做,此时仍只是想一举扑灭你们,免得有什么不好的后果。”老将军说。
“反正燕帝不会应许他们,他们反抗也无用,随便他们闹去呗。”鱼非池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若真的如此简单,那就好了。”老将军眉头微锁。
“看样子他出招了?”鱼非池笑问。
“还是大招。”石凤岐推了本奏折递到鱼非池面前,这奏折本该是在燕帝手中的,如何辗转至将军府,怕是要问一问挽平生老将军,看来老将军在燕帝那里真的是极有份量,所以连这等天子之物也肯交给挽平生带出宫来,让鱼非池他们观看。
奏折上写的东西的确棘手。
南燕与后蜀交界,边境之处虽然鲜少起战乱,但作为国之边界总是驻扎了许多士兵,算是镇守边疆。
这边疆上的士兵多是挽平生的老部下,跟了挽平生大半辈子,足足的可靠忠诚,哪怕老将军这些年一直在长宁城这国都里,边疆也从未出过什么乱子,士兵们都很忠心。
但是不久前,出了个事儿。
有流言称,边境布防图流出去了。
这是个大事儿,布防图算是军中最最重要的机密之物,南燕是如何排兵布阵守着国境线的,都记录在那上面,哪里是薄弱之处,哪里是严守之地,也都一一写着。
布防图遭人泄漏,这主凶之人被抓住了,那是斩他九族都不算过份的。
这是什么?这是叛国啊!
可怜老将军一辈子忠心耿耿为国为君,老来老了,险些遇上这么个滑铁卢,差点就没保住晚节。
鱼非池看完奏折,摸摸下巴:“那现在呢?有没有对边境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
老将军道:“守得住边关的人都是忠心且智慧的人,此消息传出之后,边关戌卫立时调整,倒未发生多的乱子,但是……”
“但是总归让人后怕,如若这消息未能及时被知道,任由边防图流入后蜀而南燕不知的话,对南燕就是极大的威胁。”鱼非池说。
“鱼姑娘聪明。”老将军他道。
“现在的余岸应该是借着此事,大肆宣扬边防图是后蜀的商人偷的,后蜀商人来南燕做生意只是幌子,刺探军情对南燕有不轨之心才是真,所以他应该是要求燕帝立刻停止与南燕的生意往来。”鱼非池又道。
“的确如此。”老将军点头道,“但是燕帝说此事要细查,给了我们一些时间。”
“那这布防图是不是真的被窃,老将军你知道吗?”
“最奇怪的就是这一点,并未失窃,所以也不知这流言何处传起来的。”
“看来余岸是准备跟我们来大战一场,不惜连这种流言都要编出来对我们造成打击了。”鱼非池笑了笑,“也好,正愁没办法对他下手,他自己送上门来,我若不是收了这畜生,怎么对得起咱们安排这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