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叶华明赶到时,奴隶场已被拆得七零八落了,后来抓的那些奴隶也在韬轲和商向暖的暗中操纵下,被人接走,落下了一个空壳在这里,让叶华明看了徒自生恨。
苗芽儿不止超出了鱼非池的预料范围,也不在叶华明的控制之下,一个秉承着追寻内心自由,要活成自己最得意样子的人,是不会完全受命于任何人的。
她要的是在万人目光聚焦下的荣光,而叶华明要的是苗芽儿就此收手,这里有根本性的对立矛盾,所以鱼非池并不是很担心苗芽儿完全为叶华明所用。
说鱼非池阴险也好,卑鄙也罢,她对人性看得这么透,自然会借以利用,这是很顺手的事情。
鱼非池他们闹出这么大阵仗,自然会引来官兵,百姓父母官朱究界朱大人他对这些刁民所为感到愤怒和震惊,带来衙役与士兵,誓要拿下这众为非作歹的猖狂之徒。
身为女英雄的苗芽儿岂甘让信徒受累,英勇跳出要跟这些人大战三百会合!
亏得有韬轲与商向暖武功都不弱,才未真个伤及平民,而苗芽儿毫无自觉地将这些功劳揽到自己身上,振臂高呼“除恶官,请民愿!”
也是这朱究界平日里来作恶太多,太失民心,落到现在大家伙儿有机会了,自然是有事没事都得往上踩他一脚,才算是出了平日里憋的恶气。
自古民不与官斗,今日却是调了个头,眼看着朱究界被人打得如同猪头,也不见有什么同僚前来助他,更不见有谁喊一声拳下留人,这官品也算是烂到了一定地步。
场面好笑,鱼非池看得笑出声来,却听身后南九正声低喝:“你来做什么!”
这便回头看,来人却是叶华明。
他一身绿色的袍子,绿得浮夸,加上他白得反光的面皮,活像个唱戏的,鱼非池觉得他的审美有些可怕,便不敢再多看他,只给了他后脑勺。
“鱼姑娘这是铁了心跟我过不去了?”叶华明又细又弱的嗓音听得人鸡皮直起。
“我怎么会跟你过不去呢?跟你过不去的明明是苗芽儿嘛。”鱼非池笑道,也不知叶华明看着自己的盟友把他的老窝拆了,是何感受。
“叶某来此,是想看看姑娘还有何妙招,许久不曾遇上姑娘这样有意思的对手了。”叶华明自己坐下,看着鱼非池的背影。
这种示威的话毫无意义,所起的作用还不如三岁小儿打架前喊一声“我告诉我妈去”,所以鱼非池并不准备搭理。
石凤岐知道鱼非池是极不喜欢这叶华侬的,便说:“叶公子无事便请回吧,这地方窄,可容不下您这么号大人物。”
“说到大人物,谁能大过当年的旧太子石无双呢?叶某倒不是曾知,石公子竟会旧太子所做的战神赋,莫非石公子与旧太子有何渊源?”石凤岐在太守府前那一鼓战神赋,总是能惊动一些人的,叶华明只是其中之一。
能被当朝列为禁曲,那曲子自是有他的意义存在。
石凤岐凤眼微抬,露几分戏色,清绝俊雅的脸上写几笔少年才有的得意轻狂:“要你管?我说我跟石无双拜过把子你管得着吗?”
鱼非池白眼一翻,石无双死的时候小哥你才三岁,还在撒尿和稀泥巴玩吧?你们能拜把子我看他老子要把你打成傻子!
但叶华明并不为石凤岐这无礼冲撞的话动气,几年前他就领教过石凤岐这张刻薄的嘴了,这样的话算得了什么?所以叶华明只是微微一笑,红唇如血,薄薄而启:“石公子风趣,只是这战神赋于我大隋国意义不凡,石公子无事,还是少击为好。”
“怎么,怕我将地底枉死的冤魂召出来,向你叶家索命?”石凤岐似笑非笑一声。
叶华明常年笑着的脸皮微微一滞,很快恢复自然:“石公子此话我倒是不解了。”
“不解就别解了,我又不是算命的,犯不着为你解签。”石凤岐对叶华明讲话极不客气,冲得厉害。
两人正你来我往,一句一枪,鱼非池招了招手,招石凤岐过来,指着下方:“打过去了。”
石凤岐立马来了精神,蹿到鱼非池身边,看着下方的精彩,嘿嘿哈哈地笑,只差拍手鼓掌叫好。
看了一眼叶华明到来,鱼非池弯弯嘴角,伸个懒腰,拍拍石凤岐的肩膀:“年轻人,你这一回可不能挑错人,要是挑错了,咱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石凤岐握过她的手:“这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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