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好欺拿你一个女人没办法不成?给绿腰道歉!”
“休想!”叫一个太宰之女给一青楼女子低头道歉,这是作梦。
权富人家有不少人总以为自己高一等,这是劣根性。
“那我就告诉你,商向暖已向商夷国边境下了铁令,凡从大隋国过去的奴隶一个也不许放过关,商夷皇帝与无为学院往日有些误会,这会儿正是他大表好意以释冰嫌的时候,根本不会搭理你这小小的破生意,只会对无为学院多加支持,你们叶家这破烂不耻的奴隶生意,打今儿起,就黄了。”
石俊颜那满是麻子的脸上写着戾色,狠狠地盯着叶华侬:“今日你不答应我,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叶华侬有点想不明白,就为了给自己一番羞辱,石俊颜就蠢到要为自己大行方便?对叶家网开一面?他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很简单,父皇说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你叶家这么多年来支持我二哥石牧寒什么也没有捞着,我想着,不如趁此机会拉拢一下你们叶家好了,反正做谁的臣子不是做,做我的又如何?我都可以不计前嫌重新娶你,你叶家也当知好歹。”石俊颜说着手指头勾了下绿腰的下巴:“你说是吧?”
“当然是了,俊颜说什么都是对的,错的是那些不知好歹的人。”绿腰应着话。
“所以说,我最喜欢的就是绿腰你了,又聪明又懂事,长得还比有些不知死活的人好看,叫我如何不爱,如何不让你做太子妃?将来让你做皇后好不好?”
“好啊,我若是做了皇后,她是什么?”
“妃嫔,到时候见了你还要给你磕头行礼问安,是不是很威风?”
“威风极了!那俊颜你答应了人家,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说到做到!”
这两人,一个自是入了青楼就开始演戏,演了差不多大半个人生,一个自打坐上了太子之位就开始装傻,装了也差不多小半辈子。
这会儿两人一撞上,那是相得益彰,得心应手,配合得无比默契。
简而言之,假到一起了都要乱了真了。
独独留得叶华侬站在一边看得瞠目结舌,恶心反胃,打小她接受的便是女子要如何自爱自重,如何高洁出尘,哪曾见过如此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打情骂俏?
更不要提那女子还是京中有名的妓女,她越发瞧不上眼,看着石俊颜那一脸的麻子痦子,越发觉得作呕反胃。
可是就是她如此看不上觉得恶心的两个人,却在这里堂而皇之的羞辱好,叶华侬已是恶心加愤怒了。
这个说着要娶她做侧妃的男人还是当着她的面,抱着个青楼女子如此惺惺作态,这已经不是羞辱这般简单了,而是粗暴狂野地甩耳光行为。
她气得脸色都青白,小手都颤抖。
她是一个有傲气的人,怎么可能弯得下腰,低得下头愿意重新与石俊颜重修旧好,但是也恰如石俊颜所说,他总归是个太子,今日这几句话骂得已是死罪,再胡言乱语下去,怕是要丢了性命。
便忍着心口怄到胸口的火,弯腰行礼:“臣女今日身子不适,就不陪殿下说话了。”
石俊颜只当未听见她这话,把她晾在一边晾了好一会儿,与绿腰两又你侬我侬地粘乎了一阵子,才懒懒抬抬手,笑声说道“回吧,回去想清楚了你再来找我,记得,是要张帖皇榜,诏告天下,求着我娶你做侧妃,做妾室,认绿腰做主母。”
叶华侬气得拂袖大步离开。
石俊颜只是冷笑着相送。
好些年了,他一直憋憋屈屈窝窝囊囊地不像个太子,处处被叶家的人压制折辱,民间都快要忘了大隋国的东宫里还有个太子殿下还活着了,难得像今日这般痛痛快快地出一口恶气,他自是怎么恶心叶华侬怎么来。
就算这事儿是石凤岐叫他来做的,他也做得心甘情愿,快活无比。
待得叶华侬远离了,绿腰从石牧寒怀中坐起来,理了理衣上的折印,端端正正地看着他:“完事了?”
不知怎地,石俊颜想到了“提起裤子不认人”这几个字,但始终没敢说出口,只是笑道:“完事了,今日谢谢绿腰姑娘搭台,不然这独角戏我一个人还真唱不下来。”
绿腰听了只是好笑:“你们这些人可真有意思,把叶家小姐气得这半死的,人家还能答应嫁给你?”
“我本来也没打算真娶她,谁要娶她那么个恶毒婆娘?”石俊颜拍着袍子起身,对绿腰道:“回吧,你回去找石凤岐讨工钱,我也回去继续装我的病秧子。”
讲真的,绿腰根本搞不懂这两人到底在谈论什么东西,反正她顺着石俊颜说就是了,眼看着是要给那叶华侬难看,这对从小就在红粉地里打滚的绿腰来讲,根本不成问题。
对付男人她拿手,对付女子她就弱了?
弱了她怎么当得上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