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污蔑我等,臣等对皇上忠心铁胆敢对天表!岂容小人如此糟贱?”跪着的臣子指天发誓,字字似泣血。
也是怨不得他们慌,这十几人皆是在曾亲王身边潜伏了十余年的,是皇帝放到曾亲王身边的内应,这么些年他们也过得苦啊,天天就这么盼着哪天把曾亲王给扳倒了,他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为皇上效忠,堂堂正正地做人,不必去背一身“贪官奸臣”骂名。
眼瞧着这天到了,曾亲王倒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庆贺,没来得及等皇上为他们平反,恢复清白,就被两个黄口小儿一口咬定成曾亲王的朋党,这,这……这事儿没法说清了。
“敢对天表?敢对天表你们敢说没替曾亲王干过缺德事?”鱼非池笑问。
“臣等……臣……”干是干过,但这非他们本意。
可是他们不敢说,不能说这话,皇帝这会儿还没开口呢,他们的身份就还没有到彻底暴露的时候。
鱼非池,要的就是他们不敢说,不能说,哑巴吃黄莲,老老实实苦着吧。
“皇上!臣等冤枉啊!”臣子们大声呼喊,不敢往外说别的字,只敢说冤枉,一时间,满朝尽是此起彼伏的喊冤声,好生热闹。
“都闭嘴!”商帝的脸有些青,厉喝一声震住众人,让他们收声,龙案下的手快要把龙椅扶手抓出个坑来,死死盯着鱼非池与石凤岐:“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上你不信啊?”鱼非池奇怪地说道,“真的,没骗你,就在前几天,这位刘大人带着我们去跟这十几位大人说过整整两个时辰的话,言语中之对曾亲王多有亲近,绝对是朋党啊,如今曾亲王落马,这些党羽也自当翦除,皇上您认为呢?”
“你们,可有证据?”商帝抓着龙椅的手发现了一声响,倒不是他把龙椅抓断了,只是力气太大,不小心打个滑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摩擦的声音。
鱼非池笑了笑,商帝想要证据,这还不简单?
她走到这会儿还被捆在一边没被推下天牢去的曾亲王,蹲在他跟前,双手放在膝盖上,歪着他看了半天,理了理他散乱开如同杂草的银发,动了动嘴唇,不知与他说了句什么话,便只见曾亲王瞪大了双眼,连嘴都微微张开,似受了极大的刺激:“你说的是真的?”
“我虽与她不和,她的事也的确与我有关,但我还不至于拿一个死人的事编故事骗你,所以曾亲王,您看朝堂上那跪着的十几人,是不是……”
他想也不想,几步跪行到商帝前:“不错,这些人都是我最亲近的家臣,是我一手扶持用来夺你皇位,取你江山,杀你全家的棋子!商略言,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龙椅上,当年你父亲攻打后蜀之举仓促莽撞,若不是有我,你这商夷国早就完了,我就是要翻了你这天下又如何!我就权倾朝野夺你权柄又如何!他们……他们都是我的人,都是!”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商帝绝不会想到,最后将他一口咬成重伤的人,还是曾亲王。
但他的眼睛却死死地看着鱼非池,许多年了,他没有在心底生起过这般强烈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