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客房已经为你收拾好了,请。”
“谢谢。”江心月起身,对青茗躬身一礼,跟着鹰奴出了茶室。
过了一会儿,鹰奴回来,轻轻掩上茶室的门,“先生,我去看过,四人和两只猎犬都已经折损了。另外,我还查到一些别的雇佣兵活动过的痕迹。”
“若非有别人插手,顾笙断然不可能活着离开凤凰山。”青茗收起木匣子,“找一个合适的小城,好好安顿他们的家人。”
“是。”鹰奴应下却没走。
青茗抬头看他,略微一笑,“想问什么就问。”
“先生,你为什么要帮江心月?”鹰奴说出自己的感受,“比起江心月,我觉得顾笙讨喜很多。”
“江心月是江博远的独女,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江博远都没舍得抽她一耳光,这意味着什么?”青茗笑笑,“只要江心月在我们手上,我们跟江博远的合作就能多拥有一份筹码,未来也会占据更多的主导权,这对我们大有益处。”
“而且江心月会闹这么一出,本也是我一手促成,目的就是为了要拿住江心月,扼住江博远的软肋。若是此时不出手,前面做的所有事情岂不是都白费功夫了。咳咳。”
一次说太多话,青茗又开始咳嗽起来。
鹰奴赶紧上前为他拍背,担心道:“你就是总这样劳心费神,病才会养不好。”
“我这是旧毛病了,哪里是一时半会能养好的。”青茗自己倒是毫不介意,“还没找到宴蘅吗?”
“有些消息了。”鹰奴收回手,“近日我们的人发现有人往中医院送药材,打听了一下说是一个年轻男子卖了换钱。不过他去送药的时间不定,我已经让人在那边盯着了,只要他再去就能确定身份。”
“嗯。”青茗点头,“他从家里出来怎的也不知道带些东西出来换钱,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笨。也不知道吃的好不好,有没有地方住。”
“先生,小公子已经是大人了,你就别操心了。”
“罢了。”青茗叹口气,“你明日去准备些香烛纸钱,后天就是父亲和母亲的忌日了。”
“是。”鹰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终究还是没忍住多劝了两句,“先生,追查谷主和谷主夫人的死不急在一时,你的身体还是要注意。”
“我心中有数。你派人看着江心月,这三个月不允许她离开这里,若是她强行要走,杀了便是。我们准备的人到时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顾笙一觉睡到中午醒来,自己控制着电动轮椅出了房间,客厅门口只守着两名黑衣人,封霖和老孔都不在。
“顾小姐,你醒了,饭菜在保温食盒里。”其中一名黑衣人说着,上前推着顾笙的轮椅去餐厅,又动手将保温食盒里面还热乎的饭菜取出来。
“封霖呢?”
“少主去凤凰山了。”
顾笙点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