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直接拿了T恤短裤去厨房换了出来,“老先生,麻烦你了。”
“是挺麻烦的,谁叫臭丫头喜欢你呢。”
“什么?”傅庭之刚躺上床,没听清楚老者嘀咕的什么。
“我说我要先把你这儿的骨头重新掰断,会很痛,你最好找块布咬着,免得咬到舌头。”
“没事,你只管下手,我可以忍。”
老者也没再多说,先从布包里掏出一袋银针包在床边依次摆开,然后伸手一上一下的握住傅庭之的两截骨头,“来了!”话音未落,他的双手忽然用尽,只听骨头卡啦一声,原本长好的地方重新断裂了。
“唔!”
傅庭之紧紧咬着后牙槽,下颚的肌肉紧绷鼓起,额头一瞬间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饶是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这种断骨之痛依旧痛的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
老者也没说话,掰断他的腿骨之后,立刻取了银针开始在他的腿部穴位上施针,密密麻麻的银针没一会儿就扎满了傅庭之的整条小腿。
傅庭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他本来以为断骨之痛已经够痛了,现在银针扎上来,他才明白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他感觉自己的整条腿好像都已经被一寸一寸的砸碎,这种痛一直蔓延到他的大脑,痛的他脑子都木了。
老者施针的间隙还掀开眼皮看了傅庭之一眼,赞赏的点点头。
还不错,这种时候竟然也能忍着不吭一声,倒是个挺有耐力能忍的人。
“臭丫头,药泡好没有?”
“可以了。”顾笙从浴室出来,看到傅庭之脸色苍白,头发完全已经被冷汗打湿了,赶忙拉着老者去旁边说悄悄话,“师父,不能先给他封住痛穴?”
“他没有痛感了,怎么恢复受损筋骨的触觉?”老者瞪她一眼,“你那么心疼还治个屁,让他一直瘸着呗。这点常识都能忘了。”
“我没忘,我就是不忍心。”顾笙握拳,“算了,为了他以后好,我忍了!”
傅庭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放进了泡着药材的浴缸,他的整个大脑因为剧痛已经陷入了混沌中。
“老公,醒醒。”
傅庭之的眼皮动了动,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声音透着沙哑,“好了?”
“对,今天就泡这么久。”顾笙看到他睁开眼睛也松了口气,“来,我先把你捞出来。”
“我自己……嘭!”
傅庭之想自己站起来,刚动了一下身体就沉了下去,幸亏顾笙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手臂,不然他整个人都要滑到浴缸里面去。
“我没有力气。”
“正常。”顾笙把他的手搭到自己肩膀上,把人从浴缸里拖出来,放到早就摆上的椅子上,转头开了花洒放热水,又回头来脱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傅庭之瞪大眼睛。
“你身上全是药水的味道,不洗?”
“我自己来。”傅庭之伸手,“你先出去。”
顾笙撇嘴,“老公,我跟你说,你这种行为放小说里就叫过河拆桥,知道吗?我就在外面,你冲好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