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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可以修改……”
“但不是现在,
歉地看着哈林顿。他到这里的目的并释问题,而是向易水传递新消息。“公使先生刚刚得到一个报告,因此任何修改命令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了。”
“什么报告?”
“俄国人、法国人、德国人和日本人,他们都对我们的行动有了兴趣。”马汉说,“而且日本人已经正式提议加入我们。”
“伦敦和华盛顿应该会阻止它们,我说得对吗?”易水问。
“是的。”当然,伦敦和华盛顿怎么可能允许其他国家分割自己的利益?而且俄国一直是英国的竞争对手和防范对象,美国与日本在太平洋上存在利益冲突。而德意志。因为它有一位脑子不正常地皇帝。伦敦与柏林地关系正变得越来越不融洽……当然就算它们地关系很融洽,美国和英国的财团也不会允许德国佬拿走自己的蛋糕,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在任何时候,任何国家,任何民族,任何个人,一旦牵扯到利益问题。最好的朋友也会成为敌人。
只有法国人,没有人会担心它,谁都知道巴黎不会真的参与进来,它没有足够的力量。
所以,“三个麻烦,”马汉说,“在解决这三个麻烦之前,我们不会进入北京。即使中国皇帝已经同意我们地条件。”
“为什么?”哈林顿还不明白。但易水已经明白了。
“如果我们进入北京,厚颜无耻的日本人也一定回跟着进去,到那时局势就会变得异常复杂。而我们又不能向日本军队开火。”其实易水很想命令部队向日本军队开火,哈林顿和马汉更加缺少顾忌,只有一点:雇佣军的兵力似乎单薄了一点,而且英国人与日本人的关系很暧昧,只有上帝才知道他们会帮助哪一边。
“所以,暂时我们只能待在天津。”海军上校最后说。
“迟早,我会给这些家伙一点教训。”哈林顿挥动着他的拳头,“我讨厌搅局的混蛋。”
每个人都讨厌搅局的混蛋,特别是那种在最关键时刻出现的家伙。但现在,易水更讨厌地是哈特曼先生,如果他没有说那句完全错误地蠢话,事情就会在混蛋们出现之前结束……或在他们与伦敦和华盛顿讨价还价的时候结束。但不管怎样,这些混蛋都分不到任何东西——而哈特曼先生把事情弄糟了。
“我真的犯了一个大错误。”当海军上校离开以后,易水再次叹息到。
“事情已经生了,现在后悔没有任何意义。”哈林顿安慰他,“我再次建议,把它放到一边,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们考虑。”
“我明白,中校。”
“而且,你似乎不担心你地父母,中校。”他突然说,“他们应该还在中国,不是吗?”
易水确实不担心他的父母,从没有考虑过。不是他已经把他们完全遗忘,也不是他选择性的忽视这个问题,只是,有谁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呢?“即使是瑞切尔,她也仅仅只见过我的父亲,没有见过我的母亲,还有我的兄弟姐妹,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她不知道,其他人更不可能知道。”
顿了顿,他接这说:“而且我相信,我的家人没有将我的事情告诉别人。我的父亲一直不喜欢我的选择,既反对我前往美国,也反对我和瑞切尔的关系,即使他并不将我当作家庭的耻辱,但亲戚和邻居会这么认为,为了避免他们的嘲笑,他绝不会提起我。”
哈林顿摇了摇头。“不要太乐观,中校先生。毕竟,你在中国生活了很多年,你有许多亲戚、邻居、同学和朋友,还有敌人,他们都认识你,而且不会很快将你遗忘,所以,一旦他们听说广州湾和这里的事情,他们就会想起你,而你的小秘密也就保守不住了。”
然后他又说:“而且不要忘记了,日本间谍调查过你的背景。”
日本间谍调查过他的背景,易水知道,但他几乎已将这件事情忘记了,而在这一刻,当哈林顿提到它,他终于担忧起来:尽管间谍们主要调查的对象是秦朗,尽管他们很可能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但也有可能,日本人已经掌握了一些正确的信息,而且随时可能将它们透露给北京……
然后,你的父母和家人就会陷入危险当中。情况很不乐观,既然他已经出名,而且是清政府的敌视对象,还可能因为哈特曼先生的愚蠢行为引来皇帝的怒火,他最好立刻做好一些准备。
他应当将父母和家人置于雇佣军和美国政府的双重保护之下。当然,他们可能不愿意去美国,但广州湾租界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地方。
“谢谢,中校。”易水说。
“不用客气”,哈林顿刚刚准备回答,但在这个时候,一个雇佣兵走进房间——他突然现,不管在哪里,这些部下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出现——也许,这是巧合,但给人的感觉却很糟糕。
很糟糕。当你有话要说的时候,却不得不将它咽回肚子里,因为有人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总是重要的消息,哪怕最开始,它看起来并不重要。
“有人要见你,先生。”雇佣兵对易水说。
“什么人?”
“他说,”士兵犹豫了一会儿,似乎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他是你的父亲。”
注:英语中,陆军中校是1ieutenant1one1,海军中校是***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