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些鱼,脑子忽然闪过一句话,若你见到鱼就以字最后一笔看。
衣沐华慌忙掏出颜宝给的手帕,按照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笔起,逐字往前,她拼凑出完整三个字,杀徐意。
鹿王猜到徐意提出大陶国与大平国联手之计,故而命他的人杀徐意。
徐意一死,大平国和大陶国的联手便不会进行,而且还能挑拨大平国与大陶国的仇恨。
此乃一石二鸟之计。
公孙束见衣沐华对手帕发愣,问道,“怎么了,你看出了什么?”
衣沐华本该将上面的密语说出,可她开不了口。
密信是大陈国细作沟通的,她能读出,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一旦她说出来,难免会惹人怀疑。
她刚洗脱嫌疑,不该再让自己陷入不白之冤中。
衣沐华思量再三,决定先不说,“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以鹿王的心思也许猜到徐意准备与我们大平国联手,你说他会不会派人暗杀徐意?”
公孙束沉吟片刻,“你先回去,我去一趟天牢。”
衣沐华回府后,心乱如麻,她记起了那个梦。
梦里所有的事都是真的,那个身批紫色披风的人是谁?
衣沐华不敢往深处想,她随手抓起一本书,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直到公孙束进门,“幸亏你提醒,我去到天牢,排查所有人,果然发现了杀手,要不是你及时说,今日徐意便死了。”
衣沐华点点头,呐呐道,“他没事就好。”
公孙束没有发觉衣沐华不对劲,“我们已经将徐意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圣上派近卫把守,往后鹿王的人再杀不了他了。”
“那就好。”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忽然想到鹿王会行刺徐意的?”
“我,我就是把自己当成鹿王,若是我想使坏,应该做什么,然后就想到了。”
公孙束笑了笑,“圣上问起,我也是这么回的。”
听闻平成王问起,衣沐华心里一紧,“圣上怎么问这种小事?”
“没有消息来源你却猜到对方的行动,这本就令人奇怪吧。”
衣沐华干笑两声,“圣上可信了你的话?”
“别人恐怕不会信,但你一向异于常人,圣上也没说什么。”
衣沐华心里的石头缓缓落地,公孙束又道,“方才见了义父,?他问起密信之事,他还以为是你解开了密信。”
衣沐华苦笑,颜宝猜得真准,她的确解开了密信。
“他还说我们真解不出来就别为难自己了,他们好像已经抓了个细作,兴许能从这个细作身上问道解密信的办法。”
衣沐华身子一顿,万一他们解开密信,发现是杀徐意三字,会不会联想到自己,她刚刚落地的心又再次悬起。
“沐华,你怎么了,脸色惨白?是不是身体不大舒服?”
公孙束看着衣沐华,衣沐华笑了笑,“没事,我就算觉得心口闷,也许是书看多了。”
读书脸白,说出去没人信,但公孙束也不质疑,“如果真的不舒服,别瞒着,找个大夫看看。”
衣沐华点点头,说了些别的将话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