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的能力,只是那鹿王警惕性高。”
鹿王被人绑架过,这样的人犹如惊弓之鸟,警惕性高于常人几倍。
“正是他警惕性强,我才让小孩接近他。”
衣沐华打开盒子,里面是红色膏状物,色泽鲜艳似血,她当即皱眉。
按理说一红传了多年,颜色不该如此艳丽,该不会是假的吧?
她把盒子给公孙束,公孙束闻了闻,“应该不是假的,这里面有股陈味,不是新的。”
“那怎么不褪色呢?”
“并非所有的颜色都会褪色,也有随时间长,颜色越艳的。”
衣沐华想起破千大师的花瓶就是年月越久,色越亮丽,想必这东西也是这个道理。
“可惜我们手上没有一黑,不然就能解开虞山繁星了。”
公孙束将盒子还衣沐华,“等我爹醒来,你拿出这东西,他自然会拿出一黑。”
衣沐华推回给他,“你给吧。”
若是自己的儿子找到一红,想必西候会为儿子骄傲吧。
公孙束苦涩一笑,“在我爹眼里,我做得再好也没用。”
“不至于吧。”
衣沐华官复原职后,衣羽飞没当面夸她,但与老朋友罗捕快喝茶时,忍不住夸她。
事后罗捕快碰到衣沐华,将此事告诉衣沐华,衣沐华觉得衣羽飞也没她以为的那样铁石心肠。
衣羽飞不会,西候也不应该是。
“我当了龙闵候后,见到我爹,你知道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衣沐华摇头,公孙束淡淡道,“你有今天全靠我。”
“你就没反驳?”
公孙束做龙闽侯是因为他促成大平国和大曲国的盐场,凭借的是他自己,和西候完全不沾边。
“没有。”
“为什么?”
“他很固执,不会听的,与其费口舌,不如算了。”
衣沐华心疼看着公孙束,公孙束感受到她的目光,凄然一笑,“没什么,我习惯了。”
衣沐华想了想,主动握住公孙束的手,“别难过,往后我会让他知道,他的儿子有多优秀的。”
公孙束握紧她的手,没有说话,衣沐华不愿他再想这事,岔开话题道,“既然一红到手,我们也该除去孙副将了。”
“嗯,明日我出城去找孟晓飞,让他再出来滋扰商旅,此时孙副将没人可以用,只能自己去。”
待孙副将到了厚棉山,公孙束便指挥孟晓飞的兄弟活捉孙副将,届时公孙束再回城主持大局。
衣沐华留在城中,一来是盯鹿王,以防他再出诡计,二来照看西候,省得他被人再害。
这日诸监报告,西候府外有一人鬼祟,衣沐华得知后前往查看,讶异发觉对方是西候夫人。
原来西候夫人听说西候病倒,前来探望他。
西候夫人见到衣沐华,欣然一喜,“沐华,你来得正好,你带我去见他吧。”
衣沐华向来翻墙入内,眼下要带个活人,倒有些为难了。
沉思一阵,她想到一个办法,能让西候夫人混入西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