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说,自己本身也确实对这个皇位没有任何的兴趣,所以并无论从哪个方面说,他同夏楚瑜都算不得敌人,未尝不可深交。
“其实我就算不说,二哥心里应该也有所定论了吧。”夏侯钰促狭的挤了挤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夏侯瑜。
“所以那日当真…”夏侯瑜闻言有些惊诧,夏侯钰没有半点藏掖的意思,直接戳破了他避而直接提起的那层窗户纸,莫非当真没有任何企图,所以说起来才能这么坦然不成,“若你不直接提起,说实话,我是不敢确定的。”
“说起来,还是我做的有一些不妥,主要是对兄长太过期待了,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一些关于你的事情…”说到这里,夏侯钰腼腆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我正好碰到了为妹妹解忧的楚三哥,然后又通过市井传言知晓了皇兄与楚王郡主的一些….趣事。”喝完酒后,夏侯钰嘿嘿一笑,“确实是有些故意接近郡主的,但是竟然直接碰到皇兄也实属意料之外。”
“我倒是觉得那日还挺淡定的,”夏侯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这就开诚布公的露底了?
“我也觉得皇兄似乎不如传闻中那般厌恶郡主。”
夏侯宇从来没有把夏侯瑜党成果敌人对待,探听消息或许有些唐突,但也绝非出于恶意,有些事情自己坦白,总比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好,这个皇兄可不简单,除了无溟真人,似乎有些暗中的筹码,他不会继续探究,但也不想平白因为一点好奇心引来猜忌,和麻烦。
“无碍。”夏楚瑜摆了摆手,其实那天的事情,他更加惊异的不过是夏侯钰竟然可以放下身段去当一个男伶,或者说是假扮,怎么说呢,出乎意料的有趣,也更加深藏不露。
“虽然皇兄没有和父皇说起,但是我其实听说二哥回来的时候,遭到了埋伏,可有受伤?”夏侯钰喝了一口杯中酒,没有直视夏侯瑜的眼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一场意外的来龙去脉,来自于自己母妃的手笔,他知道的时候想去阻止已经十分迟了,但是万幸夏侯瑜似乎自保手段很强,最后派去的人只将痕迹抹去。
平心而论,他身处夹缝之中,仍旧想尽力粉饰一番太平模样出来。
“那点人还伤不了我。”夏楚瑜语气冷冷的,却还是回答了夏侯钰,他现在对夏侯钰还没有什么很坏的印象,甚至他有些相信随风的判断了,可是那场刺杀背后的蛛丝马迹指向京城,天衣无缝,也正是因为处理的太干净,所以除了容贵妃母子,他一时很难作他想。
往好处想,也许传闻就是真的,而容贵妃的心思,让他不得不小心,但只要有夏侯钰在,他相信,若夏侯钰是个聪明人,自然会帮他对付容贵妃的手段。
“皇兄可有想过,为何会遭此一番…意外,”夏侯钰面不改色,如果这件事情还没有查出来,他可以主动去帮忙,用隐晦的方式让夏侯瑜小心一些,也算是,若自己以后能得遂心愿不入皇位之争,夏侯瑜至少不会下狠手。
“多思有何益处,不过皇弟的消息着实灵通,似乎知道一些什么?”夏楚瑜不知道夏侯钰为何会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就算那波刺客是夏侯钰派来的,眼前也不是个蠢人,不会这样来探听自己的怀疑,暴露太过。
轻轻转了两圈手中的杯盏,里面的酒水打着漾儿,一如人心般捉摸不定。
“不及皇兄,许是摇花楼里呆久了,便什么言语都能探听的一耳朵罢了,”夏侯钰摇了摇头,似叹息般,唇边噙了一抹笑意,“我知皇兄心中自有一番沟壑,本不该我插嘴,但是京中枝叶纵横交错,牵一发而动全身,虽有些时候不得不动,但也要小心一些,有时也不妨断而舍之。”
“皇弟说笑,什么枝枝叶叶的,我初回京城,到有些许听不明白了,许是喝多了吧。”夏楚瑜眼中晦暗不明,夏侯钰果真知道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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