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谨走的干干净净,只有院子里的一片凌乱昭示着这里不久前刚刚被人闯入过的痕迹,夏楚瑜看着门的方向,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气愤,若是换做之前,怕是怎样也少不得一顿教训。
韩瘸子的身份...不过一个地痞流氓,能有什么样的来头让楚容谨都忌惮不已,但是他又绝对没有闲着无事过来诓骗自己的理由,莫非当真是有什么被自己忽略过去了不成?
“随风,你去查查韩瘸子,这回不止位置,家底都给我翻腾清楚了再来禀报,”夏楚瑜撇过头,眼见着随风离门要走,忽然又喊住了他,“算了...这桩事你先拍别人去查探,你先去楚王府...看看...”
"我知道我知道!"随风挤眉弄眼的看着自家主子,“是不是要去看看郡主的情况,发生了什么?您瞧好吧。”
随风现在在楚王府摸得一清二楚,甚至还能攀两个交情,去楚王府有时候就跟和好友相聚一般,比平时倒是确要剁了几分期待,“主子,您也甭担心,楚王府那几位公子,平时郡主磕破点皮都要大惊小怪好半天,我估摸这回怕是也不例外,保管没有什么大事。”
“聒噪,快去”夏楚瑜听得有些许不耐烦,实在是没心情听随风在那里一会这一会那的,只想把人赶去楚王府去看看情况。
随风心知,再磨蹭下去,估摸着夏楚瑜真要发火了,不敢再耽搁,但是心里多多少少对楚王府一惊一乍的作派有些嫌弃,要知道他家公子,那可是拔箭都能一声不吭的主,偏生楚王府里的便这般骄矜,但是这些话他也就心里想一想,万万不敢说出来,不然咳咳....
楚晚宁睡不着,坐在桌子前无聊的拨弄着烛花,平心而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要她放过韩瘸子是万万不可能的,人总要为做错过的事情承担,不然此后,韩瘸子不会顾念楚王府大度,只会愈发变本加厉。
她虽然说不上是什么把公义道理摆在最高处的大义之人,但是多年的现世生活让她对韩瘸子这样的人没有半分的容忍度,只是韩姨今日那略显疏远的样子实在不是她想看见的结果。
韩姨早年嫁了人,后来进了楚王府,大半的时间都是在照顾她,也是因为这样才会疏于管教,让自己的儿子跟着街痞子混成现在的模样,严格来说她也有不可或推的责任,楚王府欠韩姨的太多,太多了,让她现在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偿还,此时却要连她唯一的亲子...
再不肖,那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哪个母亲能做到无动于衷....
其实,该怎么做,答案已经在她心里了,楚晚宁怔怔的看着窗外的夜幕,深沉静谧,仿佛深渊的颜色,又仿佛只是暗沉的墨色,它静默不语,俯视着人间万象,似乎什么对它都不重要,唯一要做的便是黎明的到来。
今夜无眠的又何止是她,韩姨,木樨,还有...夏楚瑜。
天刚微微有些亮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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