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学者做学问时特有的郑重表情,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应该高兴吗?有人这么吹捧我大东华历史悠久,文化多样?我该发笑吗?这种论调虽然听上去有根有据,但正如棒子国一样,他们拿出了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证据来证明某古之圣贤是棒子国人,但是谁信呢?
这种论调若是传到西方,估计会被人口诛笔伐不死不休吧?不过,安德烈是西方人,却能欣然接受并将之传述给我,倒也令人意外。
“好吧,就算是这样吧。”姜霖不是做学问的,也对此知之甚少,自然不愿意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转言道:“那么耶教与吸血鬼对立的说法是真实的了?”
“当然,激进派与保守派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发生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只不过并不像小说或电影中讲的那样不死不休罢了。”安德烈回答道。
又回到了这个话题,姜霖已经有些无奈了,索性道,“你说的这些东西不过只是你个人的猜想,无法让我信服,你还是说说你来东华的目的吧!不然我只能和你再次动武了…”
“哎,你——?”姜霖的反应让杜兰德很是意外,自己花费那么多年时间研究和思索得出来的结论居然被人如此华丽地无视了,不禁一阵肝火上涌。
这个时候旁边突然传过来一阵喧哗声,喧哗声越来越大,让姜霖和杜兰德也不由得转头看了过去。
就见旁边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一对青年男女正对一名女服务员大喊大叫,又拍桌子又摔碗筷,看上去非常愤怒。而那服务员则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此刻她满脸通红,头颅低垂,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用手抹着眼泪。
外人之间的矛盾冲突,因为不知原委,姜霖一般遇到,都会敬而远之,但是这次不同,因为那对青年男女中男的是一个外国人,他指着女服务员的鼻子,满口唾沫横飞,毫无形象地放声咆哮着,而他身边那个女青年则在一旁帮腔。
“他在喊什么?”姜霖虽然英文学得尚可,但此刻那人情绪激动,说话太快,除了他不时冒出的“**u、**ing”之类的常见词汇外,其他的根本听不清个数,好在面前也有个老外,便直接问道。
“他说这个服务员是傻缺、白痴,连咖啡种类都分不清,给自己和女朋友上的咖啡都弄错了,自己叫的是牛排,居然端上来的是猪排,他信奉伊斯兰教,是绝对不可以吃猪肉的,猪肉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他还问她为什么不去死,还说东华人都是猪,脑子笨得要命…听自己讲课的学生也是这样,都是一群猪!…”
而那女青年单手叉着腰,趾高气昂地破口大骂那女服务员:“你眼睛瞎了,不知道这是外宾吗?耳朵聋了,我们点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啊?你tmd上没上过学,念没念过书?卡特先生是龙华大学特聘外教,信奉伊斯兰教,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还好意思哭?给我跪下道歉!跪下!”
“妈的!”姜霖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你丫的一个老外在东华的土地上骂东华人是猪,我看你tmd才是猪!还有这女青年居然让人下跪道歉?当即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但安德烈的反应比他还快。
那个男青年仍在大骂女服务员,怒火犹自未歇,伸出巴掌似乎还想给人一耳光,但手掌到了中途,却被一把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他扭头一看,安德烈正一脸阴厉地站在他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