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逮住机会,一头撞了进去,扑坐于地后,便起身摇摇晃晃地直进禅堂,此时禅堂中僧人正在打坐,见他到来,早知他的性子,谁也不管他,鲁智深大感无趣,便从怀里掏出一支狗腿,旁若无人地大吃特嚼起来,很快狗肉的香气便弥漫了整个禅堂,僧人们受不了,纷纷起身掩鼻离开,一僧人经过他的时候,被他一把揪住,拉到怀里便往其嘴里塞狗肉,僧人挣脱不得,连声高呼救命!
几个僧人看不惯,便联手过来拉他,不想他挥拳便打,禅堂顿时大乱,和尚们纷纷跑出禅堂,他也赶出门去,也不管哪个,抓过来便是一通拳脚,一个和尚被打得抱头鼠窜,原地打了个滚,被他一把抓过衣领,提了起来,一拳正要挥出,却被一人拉住了胳膊,他用力一挣,居然没有挣脱!抬眼看去,却见来人竟是一身着僧服、相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年轻僧人,便道:
“你是何人?为何拦洒家?”
“智深,吾是你师父智真大师!”那和尚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师父?”鲁智深松开抓住和尚衣领的手,对他上下一大量,顿时勃然大怒,“不知死活的小贼秃,胆敢冒充我师父,看洒家不打死你?!”说罢,一拳直捣其面门。
唉!姜霖长叹一声,心说:这鲁智深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摆明了是撒酒疯,偏偏还能认出人来,用智真之名镇住他的愿望就此化为泡影。
没错!这个一手止住鲁智深施暴的和尚便是姜霖了,他在系统里面看了好一会儿,一直想找一个最为露脸的出场时机,可是始终未能如愿,一想到智真长老很快就要出现了,到时他只是一嗓子鲁智深就蔫了,还怎么能打得起来?所以他只好在这个时候出场了,身份自然是个无名小和尚。
且说鲁智深这一拳含怒发出,拳风呼啸、刚猛异常,姜霖当即脚踏“玉环醉步”,身子一晃,躲过这一拳,随后一记穿心脚闪电般踢向鲁智深,鲁智深没提防,被一脚踢得连退数步,待脚步站稳,抬起头来,双眼之中尽是惊讶之色,心说寺里何时来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和尚,怎么从没听说过?
姜霖一击得手,顿时精神一振,再出一拳,鲁智深虽惊不乱,见其攻来,也大吼一声,二人你来我往,片刻间已经斗了三十回合,鲁智深借着酒力越战越勇,一双铁拳飘忽不定,但却威力极大,俨然另一个套路的醉酒拳!尤其是其身板坚硬如铁,硬挨姜霖几记重拳居然半步未退,反将双掌印在姜霖胸口,将其震退数步。
“这家伙的铁布衫功夫可真不是盖的!“姜霖心中暗道,身负李逵的黑皮功,他自然也是十分耐打,吃痛之下反倒激起了他的反弹,当下双眼放光,斗志再上一个台阶,丹田之处的英雄气砰然爆发,迅速融进四肢百骸,气力顿时暴涨一倍,“砰砰砰…“二人硬撼数记拳脚,鲁智深拳力明显略处下风,但却仗着极为稳固的下盘,将姜霖的攻击完全挡住,姜霖心中恼怒,英雄气再度勃发,气力再涨,一拳轰出,鲁智深硬接之下,居然倒滑一丈之远!
遇到强敌,鲁智深不禁豪情顿起,仰天长啸一声,双眼精光四射,气势顿时暴涨,隐隐不较姜霖来得弱,姜霖见此不禁眉头一皱,暗道莫非这家伙也有英雄气不成?却见鲁智深气势暴涨之后,并未攻来,反倒转身跑入禅堂。
“休走!“姜霖一声爆喝,也跟了进去。进得禅堂,便见鲁智深一把推翻佛前供桌,掰下两条桌腿,如同握着两只短棍,双手狂舞着就扑了上来,姜霖四处一扫,却见身周并无可拿在手里的兵器,只得双脚连续踢起禅堂中的蒲团,但皆被鲁智深一一打落,趁这当口,姜霖扑到佛像跟前,身子一滚,捡起了两根铁质烛台,便与鲁智深战至一处。
鲁智深桌腿舞动如山,密不透风,看在姜霖眼里只觉得他身周各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棍影,两根烛台连番进击,皆被打退回来,且手臂酸麻、虎口隐隐作痛。鲁智深这对桌腿简直被他用得神了,上中下三路交替进击,两棍或攻一处,或打四方,将姜霖逼得上窜下跳、连连后退,身前后背挨了几十下都不止,最后逼得急了,姜霖一咬牙,两只烛台当作暗器飞出,被鲁智深两棍挑开,他则趁这当口循着禅堂后门逃了。
鲁智深当即大吼一声追了出去,却见姜霖正背靠院内一棵松树,束手而立。
“你到底是哪个?快报与洒家听来,洒家饶你不死!”鲁智深道。
“哼!好大的口气,今日我智真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肖孽徒!”姜霖作大师还作上瘾了。话罢,姜霖弯下腰去,左手向下搂住背后松树树干,右手把住树的上半截,大喝一声,腰身一挺,碗口粗的松树居然被他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