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老丈又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须:“但愿这次大难不死把这些邪魅除掉。”
“走了,老头子,该办大事了。”老太婆麻利地拾起包裹,俩人一起往外面走去。
邯郸城,安静的深宅大院,响起“劈里啪啦。。”有很多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逆子,竟然坏了我的好事。“
“相爷,气大伤身。。“旁边的郭宁劝道。
“伤身,我好不容易找到廉颇那个老东西的毛病大做手脚,逼得他撤了兵权,惹得蔺相如那个老家伙差点吐血,气得辞官回乡,再派人去杀蔺相如那个老家伙,结果叫这个逆子截胡了。“
“不知者不罪,贵公子又不是故意。”谏议大夫此时跟在一旁,心疼的看着郭开刚刚摔烂的珍稀玉瓷,心有不忍的说道。
“我们好不容易借着这个机会去要老家伙的命,竟然叫这小子坏了好事。。”郭开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旁边的瓷杯,摸了个空,不觉更怒:“茶呢?今天,谁在大厅侍候的茶水还不给我毙了。”
“是!“外面立马响起了几个女孩凄惨的哭叫和打板子的声音。
“给我活活打死,竟然惹相爷生气。”管家在一旁恶狠狠说道。
“两个老匹夫而已,相爷何必和他们生气。”郭宁接过旁边新侍女端上来的茶水,递了过去。
外面夹杂的哭声渐渐消失,自有不远处传来木鱼的声音。
“哎,都不是省事的灯,一个像死人一样,天天在屋里蹲着,一个偏偏和我对着干,行侠仗义。”郭开余怒未消道。
“哎呀,郭相,你这就是贪心不足了,夫人多贤惠文静,哪像我那些夫人,一个个闹得比菜市场都还热闹,回到家就没我安静的地方。”
“还有你那个儿子,我是更羡慕了,你说你就这一个儿子,比我那六个儿子,三个闺女都好,文才又好,长得又俊,听说上次和李牧比赛都差点比赢了,你不知道我那些夫人可都替她们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姑娘惦记着呢?”
“噢,”郭开的脸色稍微平静了一些:“这孩子倒像他妈年轻的时候,什么都好,就是太犟,不听话,哎,也怨她妈从小把他放在外面,养成了现在桀骜自大的性格。”
“郭相,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有那么优秀的儿子,只怕睡觉也要乐着醒了。”郭宁笑着献媚道。
“你那几个儿子也不差呀,特别是怀仁,”郭开一边说着,一边脑海中出现上次郭怀仁一瘸一拐,脸上好似唱戏的一幕,露出阴鸷的笑容:“怀仁这孩子还是很有潜力的,我看好他哦!”
“多亏郭相的指导,以后这孩子还要多靠郭相的提携。”郭宁低头哈腰的说道。
“好说好说,都是自己人。”郭开摆了摆手,押了一口茶,心情舒畅了不少。
看来没事的时候,得在大王耳边吹吹风了,该给谏议大夫谋个挣钱的差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