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经降临,她们走进了村庄,听到隐约的人语声,有种田回家的农夫,有打柴回家的樵夫,有赶牛回家的牧童。微风中混杂着各种乡野的气味,是那么的醉人。
就着柔软的皎洁月光,在一座矮小的茅草屋旁,一对白发老人,正在轻声细语地说着话,他们先是看见安梦洁,不由地一愣,眼神奇怪地打量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常态。
安梦洁见此暗暗吃惊,莫不是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让他们看出了女儿身份。老丈神情之中,似有一股熟悉的威势,安梦洁奇怪,乡野之中却也有如此人物。眼睛快速扫视一下院落,有木桌板凳,屋檐下放着蓑衣犁头,样样都收拾得甚是整洁,也似寻常农家。
不由走上前来,深施一礼:“老爷爷,我们忙着赶路,错过了旅店,能在这借宿一晚吗?”
老丈笑了一下,和蔼地说道:“你们不嫌弃我们这儿简陋,就将就着一晚上吧。”接着又捋着花白的胡须,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今儿巧了,还有一位小哥,也在我这儿投宿,刚出去,说是打个野味,添个菜。现在又添了你们两个人,老婆子,你快去,多做一些饭菜。”
“好唻。”老婆婆答应着,一转身进灶间忙乎起来。别看老婆婆年纪很大,做事却很麻利。
“九儿,你去帮一下婆婆吧。”见两位老人家爽朗大方,收留她们没有丝毫犹豫,安梦洁暗暗地喊了声侥幸,把刚才的担心抛到了九霄云外,连忙吩咐怜儿道。
老爷爷给安梦洁倒了一杯茶水,招呼着安梦洁坐下:“小哥,看样子也就十四五吧?因何事要外出呀?”
“老爷爷,”安梦洁站起来施了一礼,接着说道:“因家母有病,所以要外出寻找名医。”
“哦,看不出小哥还是个至孝之人。”
这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歌声:“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歌声越来越近。老爷爷笑呵呵地说道:“看样子是那位小哥回来了。”
说着话儿,一位衣袂飘飘的书生悠然而至,他穿着上好的浅蓝色丝绸长衣,衣上绣着雅致的雪白花纹滚边,头上戴着镶白玉发簪,一副超凡出尘的气质。可与书生打扮不相衬的是,他手里却拎着一只刚打的野兔。
“老爷爷,添一个下酒的小菜。”书生豪爽地把兔子扔在地下,突然看到院中还有一人,虽然是位公子,但却有一种熟悉的动人的风韵,令人不饮自醉。他不由心中一震,定了定神,抱拳道:“这位公子?”
老爷爷笑呵呵地站起身来:“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小哥和你一样,也是来借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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