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渺渺深吸了一口气,长话短说的,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说完后,连俞嘉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道,
“夏渺渺,你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呢?你怎么就敢一个人去闯,还住在人家家里。”
夏渺渺也心有余悸,一颗心到现在还扑通直跳,带着十二分委屈的道,“我怎么知道他是个神经病?他平时对我挺好的呀,而且这个月我还赚了两千五百块欧元呐。”
俞嘉带着一丝怒气,“所以你就要钱不要命了。”
夏渺渺扁着嘴,知道自己无话可说。
事到如今,责备也没有用,俞嘉道,“你在莱比锡的火车站等着我。”
夏渺渺试探性地问,“你,你现在要过来吗?”
俞嘉道,“对,我过来接你,不然你怎么回来呢?”
夏渺渺有些愧疚,压低声音,问,“那麻烦你了,你过来需要多长时间?”
“我现在就出门,开的再快也要四个多小时,从法兰克福过去怎么也得五六百公里。”
夏渺渺不敢再出声,低低地应了一声,“那我就在麦当劳里等你。”
在挂断之际,她又补充了一句,“你路上小心。”
已经在厕所里呆了三四个小时了,总不能一整天都在厕所里呆着,于是夏渺渺在洗手池前洗了一把脸,抹去脸上的疲惫,然后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
现在是早上七点钟,正是上班高峰时间,火车站里人来人往,夏渺渺用零钱给自己买了一顿早餐,坐在角落里,一边吃饭一边机警地望着四周。
夏渺渺咬着汉堡,苦笑了一声,自己这是在干嘛?和成龙大哥一起拍警匪片吗?
这五个小时,既没有手机,又要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她着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但是幸运的是,她熬过来了。当她瞧见俞嘉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夏渺渺嗷的一嗓子就哭了出来。
感谢党,感谢人民,感谢一切能感谢的人。
俞嘉本来还想责备她几句,但见她面色憔悴,眼底的惊恐都没退却,想来是吃了不少苦。所有想说的话,顿时都被吞回了肚子里,千言万语就只化成了一句,“有我在,没事了。”
这句话本应该由男朋友说出来,可是费恩这厮……
想到费恩不接自己的电话,而自己又如此这般狼狈,她又怒又忧,可以说是百感交集。
俞嘉问,“你住在哪里?”
夏渺渺说了一个街名,然后后知后觉地问,“你要干嘛?”
俞嘉,“去帮你拿行李呀!你的钱难道不要了?”
夏渺渺一脸为难,好不容易从那个神经病家里逃出来,心里都有阴影了,着实不愿再去。可是,除了她的钱还有她的护照,也都在那里压着,要重办护照是不难,关键还要重办签证,那可就麻烦了,因为这得惊动大贵人。
见她犹豫不决的,俞嘉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别怕,我学过功夫。”
夏渺渺不信。
他一脸严肃,真假难分,“迎春拳,在凯泽斯劳滕学的。”
说完这句,他不管夏渺渺信不信,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去了停车场。
神经病住在市中心,离火车站不远,拐几个弯就到。
将车停好,夏渺渺死活不肯下车,双手紧紧地把住车门,一副打死我也不会再进去的样子。
俞嘉见自己说服不了她,也不强迫她,自己开门准备下去。
夏渺渺一把抓住他,“你,你确定要进去?”
俞嘉,“大白天的,没什么可怕的。”
“那人是个神经病啊!”
俞嘉,“神经病我也不怕,打架的话,他未必就能打过我。”
夏渺渺还是不放心,“要不算了,下次我让费恩找一帮他们警察学院的男生过来。”
俞嘉甩开她的手,“你太没用了。”
砰的一声,俞嘉将车门甩上,夏渺渺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剧烈一颤。
虽然,俞嘉在身高上可以压倒袁术,但那人是神经病,神经病是所向披靡的。
夏渺渺后悔自己将地址告诉他,实在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去作战,万一……不敢想下去。
好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就算真打起架来,也是他俩群掐他一个。这么一想,夏渺渺硬着头皮推开了车门,追了上去。
她用那种壮士割腕的语气对俞嘉道,“我和你一起去作战。”
俞嘉的脸色一缓,点了点头,“放心不会有事的。”
夏渺渺的心随着接近目的地,而狂跳起来,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情绪,她按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