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绅士,我更加欣赏日耳曼民族血液里带着的那份严谨。也是在那时候研究出国方向的时候多看了几眼剑桥的历史。”苏端迟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知识渊博的小姑娘。好吧,等下带你去剑河上划船怎么样?”傅书翊眨了眨眼睛,“我有一个哥们儿在剑河附近偷偷放了条小船,你会游泳吧?”
“Alex,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你划船的……,”苏端迟迟疑了片刻,思考着措辞,“撑船的技巧,很拙劣吗?”
傅书翊板了一张脸,正经答道,”我可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好学生,撑船这种行为,你觉得我能有多熟悉?”
“其他不论,傅书翊先生,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十指不沾阳春水可不是这样用的。”
“那还走不走?”
苏端迟往前跨了一步,”所以,你一米九四的身高(前一天苏端迟已经问明了傅书翊的身高),两米长的腿,生来就是为了比我走得慢吗?”
傅书翊大笑一声,“那赶紧走吧,口嫌体直的小姑娘。”
不可否认,剑桥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他们撑船在剑河上漂然而过,两岸绿意葱茏,中世纪的哥特式建筑并排着在他们身边一个个往身后掠过。这个小镇静谧而安宁,完全感受不到这是在一个工业发达的国家。英国的天气多变,不多时还下起了毛毛细雨,并未觉得寒冷,反而更为眼前的景象披上了一层纱,远处的建筑若隐若现,增添了一份朦胧的美丽。
“我见青山多妩媚。”望着眼前的美景,苏端迟脱口而出。
“料青山见你应如是。”傅书翊撑着船,看着前方,风吹在他身上,带着那件黑色风衣轻轻扬起。撑船的动作也就是那样,却像个闲云野鹤的居士,一派潇洒。有些人就是如此,一举一动皆成风景,引人视线。他的声线温暖,没有通过网络传来的那样帅气和冷静,更像个真是存在的活生生的人。
尽管知道这句话只是对自己那句的承接,苏端迟的心脏还是漏跳了一拍,压抑住那丝悸动,她抿嘴一笑,“谢谢夸张。”
“前面就是剑桥了,也就是在这里,当年的大诗人徐志摩作下了那首名作。”
心神收回,苏端迟望向前方那座桥,剑桥,也就是康桥。“当初他写下这首诗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个朋友。傅书翊,遇到你,我很幸运。”
“.”傅书翊的视线也移向那座出现在无数人梦境中的桥,“我也是。”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每天行程满满,爱丁堡,曼彻斯特,北爱尔兰……傅书翊从小在英国长大,无疑,他是个优秀的导游。两个人都是博学的人,对于一些典故轶事交流起来没有什么障碍。有人懂自己在说什么的感觉十分美妙。第四天苏端迟也顺利收到了舍友的汇款,用自己的钱更是毫无心理障碍。两个人都不是爱凑热闹的人,都专门往人少的地方冲。良伴一人,景点三四,游玩的感觉十分美妙。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不留痕迹。九天的时间,不算少也不算多,很快到了分别的那一天。依旧是伦敦希斯罗机场------他们见面的地方,也同样见证了他们的分别。临别前,苏端迟要了一个拥抱,接着就头也不回的往机场里面走去了。
自此别后,两个人一个在英国一个在德国,依旧在两个世界,维持彼此的朋友关系。说得再好听的朋友,也不过是通过一根网线进行交流的网友而已,他们的关系也仅限如此。
飞机起飞,望着窗外的天空,感受着越来越远的伦敦地面,苏端迟的心里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