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纯说:“昨天晚上没睡好,等会儿还有事,我想先休息一下。”
冬日娜说:“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唐静纯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李无悔的事情,在这件事情上我一分钟也不想再耽误了。”
冬日娜叹了口气说:“既然你的态度这么坚决,我也没什么话可说,只是我刚才遇见李无悔了,看得出来他很难过。他也是一个很坚强的男人,习惯把难过掩藏在心里的男人,但是难过遇见无法掩饰的在脸上被看出来,可想而知。是我不该告诉他说你爱他,为他去苗疆而受伤,为他解除邪术而委屈自己,让他觉得和你之间有希望,将包裹在心里的那个硬壳给剥开,结果还是被你狠狠地给了他一刀。我把你当成朋友,也把他当成朋友,我希望你们都能幸福,但你执意为了面子问题将一份幸福碎裂成两个人的痛苦,我不能责怪你,因为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
冬日娜难过地挂掉了电话。
唐静纯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无声无息的溢满眼眶,沿着那斜坡的脸庞大颗地滑落,越汹涌的在脸上流成了河流。
她很想嚎啕大哭,但她极力地忍住,不然自己哭出来,那个时候,喉咙里窒息般的难受,如果可以选择,她会选择自己是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她可以拥有自由和简单的生活,可以让自己去选择自己的人生,不需要在一个被限定的框架里成为被操控的命运!
很多人都羡慕这样的人生和命运,但却不知道这样的人生和命运里包含了多少的无奈与悲哀。越是站在高处,越是活给别人看的。也许她可以不在乎,但她那刽子手般的老爸不会不在乎。她几度无力地想鼓起勇气冲破心里的禁忌去找李无悔,可是老爸那狠狠的声音和着以前她对老爸的了解,让她望而却步!
她往前半步,就是毁灭的灾难。而她不知道,就算她止步不前,灾难还是不会止步。
李无悔找到了林文山,说想去看看常三光他们。
常三光他们现在是犯人的身份,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但林文山略微的思考了下之后答应了李无悔的请求说:“你也是该去看看,他们是因为你而受的苦。”
李无悔说:“其实我觉得师长你们不应该关着他们。”
林文山说::“他们犯了军法,怎么不该关着了?不但要关着,还得送上军事法庭受审!”
李无悔问:“师长真觉得他们应该被送上军事法庭受审?”
林文山很肯定的说:“当然,你可以逍遥法外是因为你特殊,你是在对敌作战的过程中受到了敌人的邪术控制,这是一种非人力可以抵抗的东西,是任何人都会犯下的错误,如果神经病杀人,他是一种非正常状态下做的事情,可以不被追究。但是他们呢?明知道审问那样一个关系重大的罪犯,是不能带外人进去的,别说外人,就是与案子无关的其他军方人员以及警察都不能进去,这样的案子只能是主管人员才可以参与,但他们却眼看着你将一个与此事毫不相干的女人带进去了,只是那么象征性的劝阻了下,没有及时向上面反应情况,这件事情的重大性是必须严惩的,否则一个国家的安全都会毁在这样的一群军人手里!”
李无悔说:“师长你这话说得是没错,但我个人觉得,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些东西?”
林文山问:“忽略了什么?”
李无悔说:“首先,我得承认文虎和三光他们存在着重大过错,但这过错不是恶意造成的,而是失误,疏忽,这跟犯罪有着本质的区别;其二,现在是国乱非常时期,飓风恐怖组织和长生教立足龙城,祸乱国家,无论是战神特种部队还是影子部队神兵连,损失惨重,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而师长你却要将几个有用的人才送上军事法庭受审?文虎和三光他们是尖刀连的高手,而尖刀连是战神的灵魂力量。当年咱们国家战乱时期,连土匪都能够收在麾下为己所用,何况是自己的战士呢,法理不外乎人情,法理之外还有特殊情况,而我觉得文虎他们的事件就是一种特殊情况。如果他们将被送上军事法庭,会让正为国家卖命的许多战士寒心。”
林文山陷入了沉思,他觉得李无悔说的话不无道理。现在这种情况,最缺少的就是人才,为了救李无悔,连神兵连长都亲自出马,还受了伤,可见神兵连长对人才的重视。而且他也已经上报军队首帅周国锋,现在全国范围内从部队选组精英力量,应对越来越紧张的国家局势。这个时候,像常三光和文虎这样的精英力量,绝对应该在战场上履行身为军人的职责!
想了想之后,林文山说:“这件事情影响比较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得跟神兵连长商量了才行,我会尽力跟他讲讲其中的厉害关系,争取让常三光他们戴罪立功吧!”
李无悔点了点头说:“那行,师长你先给我个手令,我先去看看三光他们吧。”
林文山点头,便给李无悔写了个让守卫放行的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