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昌其人+决定

    花女昌，女，4300岁。生于南明。

    花女昌出生在南明秦淮河畔。家里一家七口，人数众多，生活拮据。

    索性花女昌自小长得好看。花家也喜欢她，但是脸终究不能当饭吃。花女昌不到三岁便被花父卖给了花船的嬷嬷，来换剩下六口人的饭钱。

    嬷嬷见花女昌也算是聪慧可人，便让她做了当时艳绝秦淮的顾横波的小婢女，让她跟着好好学着点东西。

    花女昌的名字也是顾横波给取的。

    “左右不过是个作践人的行当，就叫女昌好了。让她时刻记着。莫忘了本分。”顾横波漫不经心的给花女昌定了这个伴随她四千余年的名字。

    花女昌的嬷嬷还是下了大气力去培养她的，让她去跟着顾横波认识了不少声名鹊起的大文士，也认识了不少于顾横波的交好的花国魁首。

    及至后世，花女昌在21世纪才了解到这些曾经在她心中留下短暂印象的女人们，竟被后世冠以“秦淮八艳”，不免有些啼笑皆非。

    顾横波的教导还是有些好处的，花女昌勉强学会点字，也能够做点小诗，弹弹小曲，唱唱歌。这使得以后，花女昌穷极无聊还能找点小杂书来看看。

    到后来花女昌年纪大了点，嬷嬷便把她从顾横波那里要回来，说是要给她好好培养了。

    顾横波曾私底下问过花女昌的意见，说若是不愿，便将她留下来。彼时花女昌不过9岁，虽是稍微醒时，但仍是懵懂小儿。只说：“嬷嬷说了，我只是在您这，待段时间，好好学点东西。若是不回去，嬷嬷会难过的。”

    顾横波那是只是笑笑，便再没提把花女昌留下的话来。女昌后来每每想起，不免有些唏嘘。

    后来嬷嬷开始为女昌裹脚，每当女昌在床上疼得彻夜难眠时，总会想起顾横波听到她回答的那个眼神。似怜悯似嘲讽。仿佛在说，她花女昌果真是个榆木呆子。

    后来的日子在花女昌的印象里过得极快，像走马灯一样。等到脚稍微好了点，嬷嬷教的东西学会了点，花女昌的红灯笼也挂了起来。

    那个时候，花女昌12岁。

    那个嬷嬷果真是有眼光，花女昌生的极好，文采也好，最重要是会看人脸色，机会说话。伺候的客人也很满意。女昌也算是小有名气。

    但是这终究不是一个长久的行当。女昌觉得这是一个吃青春饭的事业，还是要找个下家接手的。

    花女昌生平爱美，活也要活的滋滋润润，漂漂亮亮的。她选了很久，终于找到个辞官的宰相家的二儿子，愿意娶她当贵妾。她想了想，决定答应了。忽略了当时这个公子跟其他姑娘尚还纠缠不清。

    不过女昌没有等到那个时候。

    南明风雨飘摇，到了那时秦淮。东林党人跪着领清兵入了城。

    迎来送往的姑娘们都深感侮辱，不少都投了河。

    花女昌的下家也被抄了家。据说那位公子去参军去了，不知消息。

    花女昌想了想，画了个美美的妆，换上最美的衣裳。在得到那个消息的夜里，背着嬷嬷也投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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