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的意思,他们已经有同伙进村打听江远的消息去了。
想到这里,王婓不敢再迟疑,转身压低了脚步,打算继续寻找下山的路。
一条黄绿色的菜花蛇忽然从王婓面前一米处滑过。
王婓忍不住尖叫一声。
“谁!”
姜铭等人听到声音,顿时跑了过来。
王婓暗道糟糕,拔腿就跑。
可山间林密,小道狭窄,地上还长了一层滑溜溜的杂草。
王婓一个没踩稳,脚下一滑,整个人倒了下来,顺着山坡就滚了下去。
这山坡的斜度超过三十度,王婓滚落的速度很快。
山披上有不少石头,撞在王婓身上,顿时让她痛得受不了。
她想要伸手抓住山披上的柏树,却根本抓不住。
好在往下十几米是一块种了核桃树的山地。
王婓摔在地里,撞在一颗手腕粗细的核桃树上,才停了下来。
王婓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要碎了,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划开了不少口子,皮肤也剐蹭出来很多血口,到处都是淤青。
眼泪不争气地溢满了眼眶。
可姜铭已经带人追了下来。
王婓咬牙忍住泪水,不顾身上的疼痛,踉跄着爬起来,沿着这片山地旁边的小路往下跑去。
跌跌撞撞的,王婓又摔倒了好几次,终于靠近了江家村陶瓷厂。
江家村陶瓷厂做大之后,已经越来越像是一家正规的企业。
村里两个六十来岁的大爷看大门,正端着茶杯下象棋。
他们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女孩儿跌跌撞撞跑向这边。
两个老大爷对视一眼,朝着王婓走了过去。
山脚处的水沟里,姜铭等人蹲下身子,看着王婓跑向陶瓷厂,气得整个人都快炸了。
“这臭丫头哪里冒出来的!她一定听到我们说话了!”
姜铭一咬牙,狠狠道:
“先撤!”
其中一人愣了愣,“可是师父,小五已经进村了。”
“我们不管他了吗?”
“顶多挨顿揍,有什么大不了的!”姜铭瞪了这人一眼,“别废话,赶紧跟我走!”
说完,姜铭猫着腰,沿着水沟跑了起来。
陶瓷厂门口,王婓气喘吁吁地停下来,脸色苍白,“大爷,江远在哪里?”
“找远娃子的?”一个大爷眉头一皱,“娃子,你这怎么搞得一身都是血口子?”
“摔跤了?”
王婓连忙把姜铭等人在山上埋伏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听说居然又有人来村里找江远麻烦,这两个大爷顿时怒了,转身对着陶瓷厂里面喊道:
“老少爷们儿,手里的活停一停,抄家伙,有人来找远娃子麻烦了!”
两个大爷的喊声,顿时惊动了正在上班的村民。
下一瞬,就看到这些村民扔下手里的工作,抄起顺手的武器,快步冲了出来。
一两百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们面色愤慨,“人在哪里?”
王婓也被这一幕吓住了,下意识指了指不远处的山脚。
村民们对这周围的地势和路线清楚得很,顿时兵分几路。
跑的最快的十几个青壮抄近道先一步上了山,他们要堵住离开江家村的大路,也就是王婓下车的那个路口。
其他人则沿着江家村两侧上了山,呈包围之势。
只要姜铭等人稍微慢一点,就绝对没办法离开江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