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江远不喜欢韩梅。
自己要给韩梅安排工作,还是要征求江远的意见。
江远摆了摆手,“可以。”
江大海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
韩梅在村子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和江大海结婚的时候,全村人都没来参加婚宴。
江大海也知道,要让村里人接受韩梅,还需要不少的时间,更关键的是,要韩梅自己去得到村里人的认同。
而韩梅对江家村的印象,也已经变了不少。
毕竟,江家村村民的收入,现在可比外面那些大工厂上班的人还高一截,其他待遇更是不用多说。
傍晚时分,江远在陶瓷厂食堂吃过晚饭,便打算返回市里了。
可江大海却悄悄找到了江远。
他带着江远回到自家,请江远帮忙再看看韩梅的情况。
江远看着卧床陷入昏睡的韩梅,不由得眉头一皱。
因为韩梅整个人的精气神很弱,身上还环绕着一层淡灰色光芒,显然是身体状况出了问题。
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仔细询问过后,江远才听江大海说,韩梅半个月前去池塘边洗衣裳的时候不小心落水,受了风寒。
可江远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江家村一共有两口池塘,平日里蓄水,养着些草鱼、鲤鱼,等着过年的时候,全村人齐上阵,把鱼都捞出来,每家平分。
到了耕种时节,又开闸放水,用来灌溉农田。
只是今年村里人都在陶瓷厂上班,没人种水稻,因此池塘里的水位都还很高。
其中一口池塘在村尾的山脚下,长宽大概都在五十米左右。
另外一口,则在陶瓷厂东边大概一百米左右的位置。
韩梅落水的,正是陶瓷厂东边这口池塘。
江远带着江大海来到池塘边,沿着池塘边走了一圈,目光不停在池塘里打量。
池塘里的水算不上清澈,却也并不浑浊。
因为最近几天没下雨,池塘里的水并未流动。
江远看到,池塘里有不少鱼群在游动,还能够看到淤泥底下的泥鳅,泥洞里的黄鳝和小龙虾,甚至还有一些一动不动的鳖。
忽然,江远的目光落在塘边的一片水草之中。
准确的说,是落在水草底下的一个物件上。
这东西陷在淤泥里,被水草的根系缠得死死的,像是一口足球大小的铜鼎。
此时,这口铜鼎正散发着强烈的绿光,确定是老物件无疑。
甚至还有几条泥鳅藏在鼎内的淤泥中。
而淤泥却足足有半米深,水深也超过了两米。
江远想了想,直接脱掉了上衣,让江大海等着,自己则跳进水里,然后钻到了水底。
江远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不让周围的塘水变得浑浊。
为了防止自己上浮,江远轻轻拽住了一丛水草的根系,然后目光一凛,伸出另外一只手,瞄准了铜鼎的位置。
下一瞬,江远猛地伸手插入淤泥,淤泥直没到江远的大臂部位。
顿时间,淤泥被搅动,这一团塘水变得浑浊无比。
站在岸边的江大海只看到一团浑浊的水散开,不断有气泡往上冒,却没有看见江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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