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外面值夜。
两个房里伺候的仆役昨晚就被看管起来,被带出来的时候都是抖着腿的,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自知是死路一条了,本以为今日提出来是要被打死的,可听有官员来传问,进屋那两人就扑倒在地,嘴里直说冤枉。
陈大人把茶盅重重一磕,那两人忙噤了声。
“你们把当晚发生的事说一遍,想清楚再说。”陈大人喝了一口茶,慢慢说道。
两人都欲开口,刘堃指着一个黑瘦的仆役说道:“就从你家大小姐走后说。”
那仆役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磕磕巴巴的开了口:“奴才叫七喜,那天晚上,大小姐走后,大少爷精神还不错。”
七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那天晚上少爷精神好的不得了,大小姐走后,少爷还骂了大小姐了一刻钟,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晚上睡前我还喂了他一碗米粥,就是他直嚷的身上有些疼,喂粥的时候还骂了我几句,说我伺候的不如那吴三保尽心,让我把他叫过来,可我去后院的杂役房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他,少爷发了好大的脾气。”
“那吴三保是谁?”刘堃突然插话问道。
“是以前外院的一个杂役,去年才进的府,最近这院里人数不够,所以才调了过来。”吴刚上前说道。
“他不爱说话,做事却仔细,给少爷换药,擦洗都是他做,少爷打骂他也不生气。”另一个仆役小心的说道。
“知道了,继续吧!”刘堃用扇子拍了拍手说道。
七喜便继续说道:“少爷吃完饭,我给少爷擦了手脸,就准备歇息了,我本来不想睡的,到子时的时候还喝了点凉茶提了提神,可还是趴在桌子睡着了。”那仆役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吴启玉拿着茶盅的手骨节都已发白,这些贱奴,若不是他们睡了过去怎么会有如此的事。
“你醒了后就看见吴尚快死了?”陈大人继续问道。
“那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的特别死,外面的人进来换我,才发现事情不对,叫喊起来,我才醒了。”那仆役低声说道。
“那你呢?”刘堃抬眼看向另一个仆役。
“禀大人,我和七喜一起的,他睡的时候我不知怎么也睡了过去,中间也没醒。”那仆役抖如筛糠说道。
“把那两个值夜的叫来。”陈大人看了一眼吴刚。
“说说你们怎么发现吴尚要死的?”看那两人小心翼翼的跪下,陈大人开口问道。
一个仆役颇为镇静的上前说道:“最近大少爷身体不好,所以夜里房里都会留两人,院里也有两人跑个腿,做个杂务,所以我们都是四人一组。吴总管就是怕屋里的人睡过去,就吩咐我们一个时辰进屋去看看,结果丑时二刻,我进房里看他们都睡了,上前想拍他们起来,可突然滑了一跤,手不小心碰着少爷的床,却摸了一手血,这才叫喊起来。”
“那你们在外面睡了没?”刘堃窝在圈椅里问道。
“没睡,肯定没睡。”那两人都摇的如棒浪鼓一般。
“那你们可见过什么人来?听到屋里有什么动静?”刘堃看他们不似做假,便继续问道。
“没有,没人来,也真没听到过动静。”两人又是一致的摇头。
陈大人起身看了房屋一圈,窗户都是在院子一侧,若是有人偷偷进来,就算不走门,也要进窗户进去。
若是门外两人都醒着,人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
陈大人有些头懵,看了一眼老方头:“麻烦当班头辛苦一下,看看窗户上有什么蛛丝马迹没?”
老方头躬身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