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御医若是失了手,不也是一样没命,姑娘莫不是失手害了人命吧。”那个瘦小的官兵懒懒的说道。
“方班头,我劝你若是有闺女也不要嫁给他,免得害了你家闺女。”元娘盯着那个瘦小的官兵一会儿,转头对那老方头说道。
“你说什么?”那瘦小的兵丁一听这话,立刻有些怒了。
“我说你不能人道,不是个男人。”元娘大声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哄笑不已。
“你个小娘皮,成婚了么,知道什么是人道么?”一个三十多岁的兵丁带着些许不怀好意的笑看着元娘。
那瘦小的兵丁伸手指着元娘,满脸涨红:“你,你……”,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许三,滚一边去。”那老方头低声斥责道。
那叫许三的兵丁委委委屈屈的退后了几步。
“你怎么看出来许三不行?”老方头拿起烟袋,在嘴里吸了一口问元娘。
“他脚步虚浮,两眼无光,又胆小怕事,就是能勉强人道,也不能繁衍后代,不信你问他?”元娘看向许三。
后面看热闹的几个人涌了上来,有两个人笑嘻嘻的把手伸到那许三的裆下,想摸摸看。
老方头用烟袋磕了几下桌子,瞪了那几人一眼,这才安生下来。
“许三,有没有。若是有,我包给你治好,若是没有,待我出去给你十两银子,算我赔罪。你想好了,是治病还是要钱。”元娘笑吟吟的问许三。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那许三才捂着脸点了点头说道:“我治病。”声音小的仿佛从牙缝里钻出来一样。
“我就说这小子不对,从来不敢和咱们一起尿尿,原来是不行。”那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拍着许三的肩膀大笑道。
“姑娘给娃治治吧,他家就这一根独苗。”老方头咳嗽一声看着元娘说道。
这姑娘能一眼看出人的病,必然不是那些游方郎中可比的,反正长夜无聊,大家图个乐呵也好。
于是一众衙役兵丁纷纷围上来要看怎么给许三看病。
“是不是先把我松开,不然怎么把脉开药。”元娘伸出手,那绳子捆的颇紧,元娘的手腕生疼。
元娘看那老方头迟疑了一下,轻笑一声:“这么多人,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老方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年轻衙差,那衙差忙上前松开了元娘。
元娘活动了一下双手,用手笼了一下头发,理了理身上的衣裙,从暗影地方走了出来,那些兵丁才发现人犯居然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
那些衙役兵丁顿时个个两眼放光,犹如一只肥羊进了狼窝一般。
元娘却自顾自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许三,那有许三有些迟疑的坐在元娘的对面,伸出手臂。
“你的病时间很长了吧。”元娘摸了摸他的脉,尺脉沉涩,寸,关两脉皆浮而无力。
“是挺久了。”许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什么症状?”元娘心里已有了计较,伸手要来纸笔。
“就是累,身上没劲,还老是腰酸腿困。”那许三想了想把身上的不适说了出来。
“你这是肾阳不足引起的,我给你开五付药。”元娘沉吟了一会儿,又看看他的舌苔,便低头写方子。
待方子写完,那老方头拿过去看了看,便点了点头递给许三:“我看着姑娘衣衫金贵,本以为你会开些人参,鹿茸之药,没想到居然都是些寻常之药。”
元娘冷哼一声道:“人参鹿茸虽好,也不是什么病都能用的。普通庄户人家若动辄都是人参鹿茸,那不就只能等死了。”
“是啊,我的病也吃了不少的药,动不动就让用参,可我们小门小户,一个参顶我家半年的嚼用,所以也就这样不好不坏的拖着,今日赶上了,姑娘也给我看看吧。”老方头看了一眼许三,许三赶紧起身让为位给他。